“岁落众芳歇,时当大火流。霜威出塞早,云色渡河秋……”
遥遥远望着太原府巍峨高大的城墙,立于马前的王跃龙忽的深情吟诵起前朝伟大诗人所做的诗词来。
只不过,他身后的几女,都隐约地觉得,这千古流传的伟大诗篇,这么的不应景儿呢?
“喂!臭小子王跃龙!你如果不懂就不要乱套用诗词好不好啊?!现在明明是春天时候,哪里来的霜?!哪里来的大火啊?!”纳兰紫绡第一个叫嚷了起来,丝毫地不给面子。
正在面对着远方的城墙自我陶醉的王跃龙,闻听此言猛地呛了一下,后半段的诗句却是一下子被噎了回去,很是无语地斜视了那以他的侍女身份自居却一点侍女自觉都没有的纳兰紫绡,轻飘飘地无视了她。
说起来,在这十余日的路途之中,纳兰紫绡和李潇熙的侍女之争,从来没有停止过。
行进在路上之时,因为王跃龙始终是在前边带路,故此二女之间没有太多的表现机会。
只不过每一次借宿之时,纳兰紫绡都会抢先出来,想要展示一把侍女的职责。之前在雁门县的那十天时间里,纳兰紫绡几乎每时每刻无不在观察着李潇熙的一举一动,故此她也基本知道一个侍女需要做的都是哪些事情了。
只不过令纳兰紫绡感到郁闷的是,回回她都是第一个下车来的,但每次李潇熙都是先行凑到王跃龙身周照料一切的那个人。
这种事情发生了许多次了,而纳兰紫绡也尝试过许多种办法去阻止她,只不过每次都是无济于事而已。
到最后,纳兰紫绡干脆就直接放弃了自己侍女的职责,虽然依旧是自诩为王跃龙的侍女,只不过这言行举止都不再是侍女的模样了。
好在王跃龙也从来没有真的把纳兰紫绡当做是侍女了,如果真的是在家族之中时,有这么个侍女的话,早就会被大总管强制驱逐出府了的。
话说远了。
但说王跃龙被纳兰紫绡呛了一句后,翻了个白眼不去理她,剩下的那半半拉诗也没心思继续吟诵出来了。
不过他并没有太尴尬,咳嗽了一声,指着前方不远已然清晰可见的太原府城墙,神色之间忽的一阵严肃,淡淡地问道:“你们几个,知道我为何要来这太原府吗?”
眼见得王跃龙忽的如此严肃起来,不但是纳兰紫绡一下子愣住了,便连一直与王跃龙一般眺望远方太原府的纳兰红凤、纳兰蓝苏与李潇熙,也都是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要说啥。
王跃龙十分满意几女那副茫然不知的样子,内心之中不禁得意了起来,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纳兰紫绡眼见王跃龙说完之后,便一直装腔作势地保持着神秘的模样,不由得一阵气闷,十分的不想开口去问他。可是她的好奇心同样重的很,最终还是敌不过好奇,喏喏地嘀咕道:“臭小子你又抽的哪门子疯啊,要说就快点说。”
王跃龙闻言,鼻子差点气歪了。这这这这!这叫什么话啊这是!
“你才抽疯呢!你……”王跃龙或许真的和纳兰紫绡是天生的一对冤家了,这两人在一起儿的话,没个一时半刻不会不斗嘴的,这不,借着这个话头,二人又彼此瞪着自己的眼珠子和对方顶起了牛来。
纳兰红凤继续远望着远方,直接无视掉了这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了。这一路上,二人如此对顶已然成了一道家常便饭了,纳兰红凤也已然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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