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看她这样狠下心说道:“难道你想一直颓废低迷下去吗?不就是失个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你曾经拥有过,是他不配拥有你的好!让那个伤害过你的人走吧,放过自己,为了一个人渣这样作踏自己的大好年华。值得吗?我知道你很难受,如果你愿意,就现在…我有酒,你要喝,你要发泄,我都陪你,当你的垃圾桶。今晚过后,你必须重新振作起来,行吗?”

一分钟过去了,陆漫漫那段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阿凌还是无动于衷,陆漫漫就快要绝望了。就在这时,阿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陆漫漫放满啤酒的桌子前二话不说开了一罐啤酒昂起头大口大口地灌了几口。

陆漫漫见此状吃了一惊,看出来自己的话奏效了,阿凌已经被打动。

陆漫漫也开了一罐啤酒说道:“来,一起!”阿凌终于不再抵抗与陆漫漫喝了起来。良久后,阿凌开口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失恋的事。”

陆漫漫第一次喝酒,味道还真是不怎么样,才喝了一点脸就已经通红了,打了个嗝并不掩饰说道:“昨天早上,我听到菁怡与凉西说的,她们就是不想看到你冷冰冰的脸才不愿回来寝室住的。”

“原来大家都知道了。”阿凌干笑地说。

“不是啊,也许她们只是猜的,因为你太反常了,难免有人会往这方面猜疑!再说了,你长的这么好看,关注点本来就高。”陆漫漫说道。

“你也这么觉得吗?”阿凌问。

“什么?你长的漂亮吗?岂止是觉得你漂亮啊,我觉得你简直就是完美,女神…”陆漫漫伸手拿了一包薯片撕开回答着,不成想又被阿凌打断。

“我不是说这个,算了。”阿凌说着,又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你知道吗?五年了,我和他五年的感情却输给了一个他认识不到五天的人,可笑吗?”

那一年,我还在念初二,有一天放学后轮到我们组值日,我被分配到一个人打扫学校的阁楼间。

等学校里所有人都回家后,不知是谁把阁楼的门给外锁了,正当我打扫干净后完准备下楼回家,却发现门已被反锁。

我很慌张地喊人来开门,希望有人听到我的呼救,奈何喊破了嗓子都没有人出现,天已经渐渐发黑,我一个人在若大学校的阁楼,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密密麻麻的黑暗…

那时候,我还没有手机,不能打电话求助,又因为是私立中学不提供住宿学校里也早已是空无一人,我想把铁门撞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见门上有一丝破损。

那一刻我既害怕又绝望,期待着父母早日发现自己没回家而出来找我。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蜷缩在角落里又冷又饿又怕。那一刻我多希望自己能昏倒过去一直到天亮就有人来解救我了,只是越害怕意志就越发清晰。

终于,就在我快要放弃有人来救我的念头的时候,我听到了楼下传来一阵阵悦耳的脚步声…

当时,不管那脚步声是人是鬼我只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赌一把又是一阵大喊大叫:“有没有人啊,我被困在阁楼了,有没有人啊,救救我…这里好黑,我好害怕。”我一边哭一边撕心裂肺地喊着,内心充满了恐惧。

任泉凯被突然传来的呼救声吓了一跳,以为是谁在恶作剧,只是那呼声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脚步声忽然停了一下,然后向楼上方向袭来。

任泉凯隔着阁楼的铁门问了一声:“谁在里面?”

听见有人回应我立刻从角落里爬起来跑到门前拍着门既恐慌又侥幸地说道:“请你救我出去,我被困在这里了。”

任泉凯听到是一个女生的恐慌呼求的声音便安抚道:“你别害怕,我马上撞开门救你出来。”

任泉凯拿着手电筒环顾四周没找到可以撬锁的工具,硬撞也不是个办法,便对阿凌说道:“我去教室找工具撬锁,你先等一等。”说着便要下楼。

“你别走,我求你别走,我一个人好害怕。”我带着哭腔拼命恳求他道。

任泉凯耐着性子安抚道:“你别怕,我就在楼下找工具,很快就上来救你。”

“不,不行,万一你离开了怎么办,这里好黑,我不要一个人,我不要,求求你别走。”我当时哭的很伤心,就是不让他走。

任泉凯没办法,只好由着我,并一直安抚着我受惊的情绪,并一直在说一些趣事来消除我内心的恐慌。渐渐地让我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睡着了。

“你还在听吗?”任泉凯轻轻地试问道。门这边没了回应,确定我已经不知不觉睡着后,任泉凯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去找可以撬锁的工具,终于找到了一把铁锥匆忙地跑上了楼顶兴奋地说道:“喂,我找到铁锥了。”

阿凌立刻清醒过来,还没来的及说话,任泉凯就说道:“你让开点,我要砸了。”说着就是“哐哐”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的黑夜。几声过后,铁锁终于被砸开,我被他救了出来,惊魂未定。

“没事了没事了。”任泉凯拉着我冻的冰冷的手下楼,穿过课室走廊来走学校的后门,扶着我翻出了学校的围墙,在路灯的照耀下,任泉凯与我才看清了彼此的模样。

任泉凯,河小中学三年级,是阿凌同校学生,比阿凌大一级,长的斯斯文文,有一点小帅,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有阳光的温度。之所以会在这个点出现在学校,是因为下午上课的时候看武侠被班主任发现给缴获了,所以趁晚上没人翻进学校里给偷回来,结果就遇上了我被反锁在阁楼的杂物间。

阿凌说她是那时候三小中学里的校花,学习成绩又好,学校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她。

在路灯的照耀下,任泉凯认出了阿凌,心里有股莫名的小悸动说道:“原来是你呀?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被锁在上面?”

我惊魂未定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做值日,等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发现门已经被锁了,学校里的人也都离开了。奈何我一直喊,都没有人听见。”

“奇怪,按理说除了长假或是周末,平时阁楼很少会上锁的啊。”任泉凯在心里想道。

“那个…你家住在哪?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任泉凯低下头发现阿凌还紧紧拽着他的手,羞涩地问道。

“东宁路北巷33号。”我依然死死地拽着任泉凯跟着他走着说。

走到任泉凯停放自行车的地方,“那个,你能把手松开吗?”任泉凯指着自的自行车免为其难地与阿凌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害怕,一直拽着人家的手,不好意思地松开,站在了一旁。

任泉凯解开了自行车锁链,温柔地说:“上来吧,我载你。”

阿凌坐在任泉凯的自行车后面,双手环绕在他的腰间,感受的到来自他身上的体温。自行车行驶在这个夜深人静里的小城市空荡荡的路边上,阿凌内心的恐惧渐渐被消除,取而代之的是这个男孩的温暖,还有他的样子。

那件事以后他们彼此熟悉起来,经过任泉凯的调查,终于知道了是谁把阿凌锁在了学校的阁楼。

让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个人竟然是阿凌最好的朋友兼同桌,李雅微。

那天,她故意把阿凌分配到阁楼打扫,并在学校里的人都走后偷偷地将顶楼的门锁住,自己再翻墙回家。其实,当她回到家后,就已经后悔这样做了。

阿凌得知真相后怎么也不能相信,把她拉到走廊上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雅微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

“呵,对不起?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如此信任你,你却这样害我。”阿凌失望地说道。

“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陈宇轩,我那么喜欢他,可他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就因为你长的漂亮,学校里所有的男生都喜欢你,都围着你转,那都没关系,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勾引陈宇轩,你答应过我的,可是上课的时候你还和他有说有笑的,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李雅微说着说着就哭了。引来了一些同学的围观。

“所以,你就要报复我,是吗?”

“是,我想给你点教训,让你对这里产生阴影,然后离开三小,但是,我后悔了,凌凌,我为我犯的过错向你道歉,对不起。”李雅微抹了把眼泪说道,并向阿凌道歉。

阿凌听着曾经的好朋友诉说着这一切,痛心地闭上眼睛。只在一瞬间,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变的如此陌生,陌生到让人畏惧。

“我是学习委员,他问我学习上的问题,我怎么可以不回答他?只有一次,他问我们俩那个世界难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你不好意思和他说话,摇了摇头。而我,也只是随便猜了个“应该是鸡对吗”他卖关子说不是,忽然拿出一张肯德基的宣传单笑着说:“肯德基鸡肉蛋煲,鸡蛋一起有!怎么样,我请你们吃吧?哈哈哈…”那是一个梗,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而且,当时你自己不也控制不住地被他逗笑了吗?然后我们都拒绝了他的请客。怎么了?这就成了我勾搭他的罪名了?你太看的起我了,李雅微。

如果那天晚上,没有泉凯的话,我就真的在上面度过了此生都难忘的一晚,李雅微,你好狠心。”阿凌全程冷笑地说完这段话。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会向班主任申请把我分到别的班,希望,你看不见我,心里会好受些。”李雅微悔恨当初地说道。

“不用,我走,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你和你的陈宇轩都离我远远的!”阿凌放下狠话,转身走开。

俩个女孩儿的友谊走到了尽头,那一刹那阿凌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与雅微之间的友谊,从相识相知到无话不说再到被她背叛,眼泪不知不觉中决了缇。从那以后,阿凌再没有过可以谈心的朋友。

只是任泉凯,成了她生命中的唯一。

操场上的树荫下,阿凌与任泉凯站在那里。“我把她当作我骨灰级的朋友,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阿凌抬起头泪流满面地问任泉凯。

任泉凯伸手擦拭着阿凌脸上的泪痕,说:“别哭了,你还有我,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在。”

自那以后,阿凌与任泉凯早恋了,在懵懂无知的年纪里,一起成长,一起学习。

后来,任泉凯上了高中,他们分开了一年,靠电话联系着,只有周末才能见上一回,俩个人感情依然如初,相互鼓励、单纯美好。并且约定一年后上同一个高中,以后考同一个大学。

一年后,阿凌考上了任泉凯所在的高中,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多了,阿凌长的越来越漂亮,学校里越来越多的男生都想要追她,请她吃饭。任泉凯也不差,收到了很多女生给他写的情书。

但是他们的感情都经受了所有的这些考验。

直到任泉凯考上北城某科技大学,也迎来了阿凌18岁成年礼。

那天,他们还有一堆同学在k歌房里欢快地庆祝这对情侣,一个考上理想大学,一个过生日。待同学们都散去后,阿凌与任泉凯也准备离开,任泉凯趁着自己有一些醉意,从背后环抱着阿凌说:“媳妇儿,谢谢你一直都在,我好幸福啊,祝你生日快乐。”

阿凌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幸福地说:“傻瓜,你喝醉了,我们回去吧。”

“不,我没醉。今晚,我们都不要回各自的家里了,好吗?”任泉凯双手松开了环绕的阿凌细腰,把她转过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问道。

阿凌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踮起脚轻轻地对着任泉凯的额头浅浅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纯粹,而又让人感到踏实。

“我爸妈还在等我回家给我过生日呢。”阿凌简单地说。

任泉凯没想到阿凌竟然主动亲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这一幕来的太突然太惊喜,他一把阿凌揽在怀里抱了许久,才肯放她回家。

后来,任泉凯上了大学,阿凌也进入了如火如荼的高三时光,两个人又开始了长达一年的异地恋。

那阵子,可比初三那年难熬多了,几个月才能见上一面,短暂相聚,又要分别。即使这样两个人的感情仍然没被距离影响。那时起,阿凌就在心里暗暗决定,等她考上了他所在的大学,她就把自己,全部都交给他。

同年,因为高考失利,我又参加了艺考,只有艺考线过了,那是她除了某科技大学外,最想去的学校了。可是,万一去了莺飞,就表示不能与任泉凯同一所学校了。

于是阿凌与任泉凯商量,让他决定。他说:“反正都是在同一个城市里,那就选自己喜欢的学校,学自己喜欢的专业。”有了任泉凯的支持,阿凌最终选择了莺飞艺术学校。

入学那一天,任泉凯亲自送阿凌到学校,分别的时候约好像初中时候一样,每周至少见三次,手机24小时都能到找到彼此,只要阿凌一声需要,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第一时间赶到阿凌身边。

开始的时候,任泉凯确实做到了,渐渐的,好像就变了,阿凌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总是很久才回复,并说学业繁忙,累的都没时间睡觉。阿凌心疼了,便不忍心责怪他,见面的次数也开始越来越少了,阿凌知道,他已经大二了,课程安排的比较多,所以她才会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周末的时候,阿凌买了份他最爱吃的糖炒栗子,悄悄地去找他。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在任泉凯搂着一个娇艳的女生亲密无间地走出校门,并撞上了阿凌的目光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刻全都变了样。

什么学业繁忙,什么睡觉的时间都不够都是幌子,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他有新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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