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照应在河谷,狭长的河道一片映红,河谷平原上堆积如山的尸体,奔流的血液源源不断,始终无法干固。

整个河谷平原在朝霞的照应下,再加上地上的鲜血,呈现出一片血红,红的发紫,红的刺眼。

平原早已不是平原,已经变成了血河,两军士兵搏杀,每踩踏一脚要么踩在阵亡的士兵尸体上,要么踩在奔流的鲜血上渐起血花。

你难以想象这场战争是多么的惨烈,简直不忍直视。

南宁王与李杰斗了三十个回合,李杰一直都是防守,没有还击。

当南宁王听见李杰那句:“倘若你死在本王手上,那本王便是千古罪人。他日大蒙古国来犯,还有谁统帅三军抵挡蒙古的铁蹄?”

这句话,南宁王当即就愣住了。这一愣,他刺出的一枪被李杰一挡,震的银枪掉在了地上,虎口酸痛手臂发麻。

他抬头凝视着李杰:“你想说什么?”

李杰深吸了一口气:“先收兵。”随即大喊:“鸣金收兵。”

南宁王犹豫了一下:“鸣金收兵。”

金钟一响,双方将士立即分开,停止了厮杀,整齐的列着队形,站立在各自主帅的身后。

李杰凝视着南宁王,苦口婆心劝说:“南宁王,你与我北伐六年,相处了六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难道你当真相信我会有野心造反吗?”

南宁王沉默了起来,他心里很清楚李杰的为人,刚正不阿,不计较个人得失。当年北伐他都是冲锋在前,一马当先。

有一次他领兵袭击完颜良佐的大军,结果遭遇了埋伏,险些死在完颜良佐的刀下,正是李杰冲锋陷阵单枪匹马救了他。

更何况,北伐结束之后,没多久李杰便强行辞官离去。是皇兄舍不得他,在荥阳护军营遇见了李杰,再次将兵权还给了他。

李杰这些年为大宋立下了赫赫战功,要是没有他,早在八年前大宋江山就让史弥远、杨飞白这两个反贼篡夺了。

然而,他却不注重名利权贵。不管是在朝还是在野,都一如既往的淡薄名利。

南宁王缓缓说:“以你的为人,我不相信你会谋反。可是,你攻打我王叔,还干预邢部办案,利用手中的权利斩了沧州守将,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李杰说:“沧州守将之所以会被我斩杀,那是因为他无视我的军令,阻挡护进入沧州,就连我的令牌也命令不了他。

这样的人不斩杀,倘若他日来敌入侵我们大宋国土,他阻拦大军行军,兵贵神速岂不是要误了大事?”

南宁王皱了下眉:“那好,这事不提。可你干预邢部办案,闹法场你怎么解释?”

李杰说:“根据大宋律法,杀人偿命。可是,倘若是过失杀人,是要看情况量刑的,判不了死刑。而铁胆是因为路见不平救人,失手打死了人。死者有亲戚是朝廷忠臣,一个是丞相一个是礼部侍郎,真正干预办案的人是他们。

你要是不信,大可去沧州了解事情的经过,沧州百姓皆知。而此时,铁胆就在军中。根据大宋律法,他被发配一千里充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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