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远侯站了起来,胸膛一下一上地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疲惫的声音对忠远侯夫人说道:“日后府中的一切事情都交给老大媳妇处理,至于你,以后少出院子,我不想看见你。”

忠远侯夫人的恐惧几乎要化为实质,她在忠远侯府中作威作福惯了,靠着自己这份紧紧握在手里的权利,她肆无忌惮地克扣秦勇夫妻。

忠远侯府可以说是她一个人的天下,若是自己失了这份权利,那……

忠远侯夫人跪在地上,哀声恳求道:“侯爷,侯爷不要啊!”

忠远侯看了她一眼,声音有点轻:“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在府里面靠着这份权利做了些什么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留在这里听事情始末?我现在就告诉你,下一任忠远侯,只会是勇儿!”

忠远侯夫人慌张极了,这时候忠远侯用一种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实在是不敢否认。

忠远侯不轻不重地说道:“除了勇儿,其他人永远没有那个机会,尤其是你生的那个逆子,我宁愿让这爵位断送在我手里,也绝对不会让他继承的!”

忠远侯夫人的脸色瞬时变成了死人一样的灰白,她瘫软在地上,如同一条快要死去的鱼。

忠远侯终究还是顾及着旧情,见着这一幕,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很快就有婢女将忠远侯夫人带走了。

“父亲,二弟他……”秦勇还是有些犹豫,毕竟秦景书是忠远侯最喜欢的儿子。

忠远侯的语气平淡而坚决:“按照公主的话去做。”

“是。”秦勇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忠远侯沉吟了一会,吩咐道:“快,让卢氏递个帖子进宫,准备一份重礼送给公主。日后,若是公主有什么要求的话,一定要尽力满足。还有,十日之后,便是我的四十寿辰,你要卢氏带上一封请柬,试探一下公主的态度,看看她是否还在责怪我秦家。”

秦景书恭恭敬敬地说道:“是,父亲,儿子明白了。”

“去吧。”忠远侯挥了挥手,语气之中满是疲惫。

秦勇恭敬拱手:“儿子告退。”

李元心掀了掀茶杯盖子,在她的面前,有着两个已经打开了的古色古香的盒子。

里面有着两幅用白丝绸包裹着的画卷,显然收藏者无比的爱护。

李元心展开了其中的一副,轻轻扫了一眼,就将它放了下来。

李元心微微一笑,说道:“白山大师的书画,想不到忠远侯居然有这样的珍藏。”

白山大师,名誉响彻天下的画画大师,多少人为求他一画,愿意散尽千金。

只不过,这位白山大师实在是任性得很,又对画成痴,他的画里有一种别人无法模仿的洒脱肆意,只是成名之后,画作越来越精,却也越来越少。

据说他的一幅画,通常要画上好几个月,过程中若是有一丝丝不满意,立刻撕毁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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