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这里是北城,所以受损严重了些。”
也不知什么时候,洪胖子打发完了那些百姓,一溜小跑到了萧寒他们身边,等见几个人都在看着街角那些残垣断壁骸出神,他立刻小心的开口解释了一句:“那个,在城西,还是有很多房子安然无恙的。”
“城西?”
萧寒和刘弘基听了洪胖子的话,脸上非但没有露出轻松之色,反而越发阴沉。
谁不知道,在唐时候的城池内,城西基本都是一座城中,最穷,最乱,最差的居住地址!
住在这种地方的,那都是城里的穷困人家!估计当初进城的叛军,也是嫌弃在城西寻不到值钱的事物,这才单独放过了那里。
见一叶而知秋,萧寒深深的叹口气,不愿再去想这些已经过去的事。
以前,他还觉得将那些叛军发配去干活,似乎显得有些不太人道。
但见了登州城的惨状,如今的萧寒,只觉得当初对那些人的惩罚还是太轻,太轻!
不要说什么被逼无奈,也不要说什么身不由己!
当他们放下锄头,选择拿起刀子,去肆意劫掠屠杀其他百姓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成为了恶人!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是秃子口中的事!
在这人世间,对待恶人的唯一标准,那就是要他们付出比作恶时多十倍,百倍的代价!
如此,方能惩前毖后,不至于让恶人逍遥,让好人哭泣。
“去县衙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萧寒心中再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情,翻身上了驴子,对洪胖子淡淡吩咐了一句:“你的县衙总没有被毁吧?”
“那倒没有,那倒没有!”洪胖子小心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忙开口答道!
不知为何,这一刻的萧寒,竟是给他这个混居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极大的压迫力!
这种无形的压力,甚至比他在长安,接受御史诘问时,受到的压力还要沉重!
而且,不光是洪胖子感受到了这股压力,就连刘师爷和那几个衙差,也几乎同时低头垂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再没之前跳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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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县衙
与这时候很多城市一样,登州城的县衙,也设在城市的最中央处。
可能是当初登州县令想着追随李家起兵成功后,还可能会故地重游一下,所以不光这座县衙在那场兵灾当中安然无恙,就连县衙附近的民居,也幸运的逃过了那一劫。
毛驴迈着步子,踏过被磨得油光水滑的青石板,一直将萧寒送到了县衙的门前这才停了下来。
感受到身下的驴子停下,一路上都有些漫不经心的萧寒这才打起精神,向着前头的衙门看去。
怎么说呢?登州城的衙门,跟萧寒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些破旧,也有些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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