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雪没能理解自家郡主为什么要抱一盆秃噜皮的花枝儿回去。

旁边有一家店正摆了摊子,还很新,年韵眼疾手快的点了几盆,“腊梅、荷包、水仙、独占春、鹿角海棠,一样三盆都给我抱到南阳王府去。”

老板一看,年韵小小年纪,竟能一口气认出这些冬花,都有些惊讶。

年韵也不管别人,抱着自己的秃枝儿回去了。

秃枝儿下的纸条上写着关于秃枝儿的介绍。

这花叫弥生花,九月开,刚找到的时候他就让人送给她了,却被人退回来了。

这花一年开一次,第一次开,普普通通。

但是只要花枝不剪,花鼓包头还在,第二年在同一个地方就会再开一朵,并且会比第一朵还艳,年年如此,一年更比一年艳。

年韵突然有些期待它开花了。

真是如此,今年它已经开过一次了,再开就是好看的了。

纸条翻过来,还写了三个字。

似吾心。

霎时,心如鹿撞。

每个女儿家都有些对未来的期待,她的第一世葬送在宫中的十三岁,整日只见的着小太监和老太监,真正看见的第一个异性,是六岁的宇文昊,算不得男人,他撞倒了她还让他背锅。真正接触的第一个男人,是珍美人的奸夫,他有力的大手咔嚓拧断了她的脖子。

像宇文志这么对她的,还是第一个。

一片叶,一只干了的蝴蝶,一样,却又不一样,但是闭上眼睛,就好像能看见,他的脚印,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怎么办?卧槽,当然是享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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