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这礼物不仅仅是有趣……

杏眸中的闪过光亮,年时雨连忙道,“小妹,说好了,你当初只拜托我做了益郡的,所以这益郡是答应你的。最多我再送你一个宁兴郡的,别的那都不行。”

听到年时雨的话,年韵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这样的地泥塑送出去,不仅贵重,而且心意十分清明,不难看出三哥以后必然会声名大振。可是眼下三哥辛辛苦苦的倒腾出,能送她两座已经是万幸了,再奢求多的,那也未免贪婪了些。

可是原先益郡是准备送给宇文志的,现下要送给宇文昊,肯定临淄的更适合啊。

舔了舔唇,眼巴巴的投向地上的临淄,“三哥,这样我也不多要,我不要益郡了,你把临淄给我吧……”

年时雨顿时一僵,心口万分疼痛。

临淄是国都,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心思是最多的,也是最为精致的。

只得压住心痛的感觉,咬牙道,“行!但是你得保密!暂时不能让爹娘知道。”

虽然年时雨喜欢这些,但是说的不好听,对年四重来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匠人,这等东西也不过是玩物,难登大雅之堂,所以年四重每次看到年时雨鼓捣的这些,都会沉脸。

“好好好……”年韵高兴的直接蹦起来,一把抱住年时雨,“三哥最好了,韵儿打死都不告诉爹娘,明儿韵儿就将临淄用大匣子包起来,悄悄的送给太子。”

兄妹二人的感情蹭蹭蹭的往上涨的时候。

“小妹晕倒了!”年时勋简直就是年韵肚子里的蛔虫,她头一歪就知道她想装死。

一道幽怨而又轻柔的声音幽幽的从年时雨身后响起,“三弟,也不知二哥有没有份呢?”

年时雨顿时僵住,脖子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门边倚着的年时勋,抿唇没有说话。

这件事像是秘密一样的被兄妹四人藏在了心里,第二日南阳王府的备礼的马车准备好了,其中边有一个沉重的木匣子。章佳氏很好奇年韵选了什么样儿的礼物,年韵匆忙挡住没有让章佳氏看,又让年时迁作证一定是送给太子的好礼物!

年时勋承章佳氏之貌,十分俊美,现下垂眸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美人姿态,语气哀怨,“原来三弟托二哥的忙就是为了做这东西,二哥辛辛苦苦出卖美色为二弟换来各地地图,三弟没有半分想到二哥,自小二哥与大哥三弟相貌出入颇大,人有微词,如今看来二哥是要去寻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可怜兮兮的说着,便要抹两把泪。

看的年韵和年时雨心头一阵抽搐。

年时雨耿直的性子涌了上来,“要不,二哥您也选一个……”

年时迁是几人年龄中最大的,也是南阳王世子,是要继承南阳王爵位守护齐国西南一方,最像年四重,也是最成熟稳重的。

霎时间年时雨就正了色眼角轻勾直接指着桌上的那一个,勾唇道,“既然三弟如此一说,二哥不接就有些不顾兄弟情谊了……这样,小妹看不上益郡的,二哥就勉强收了吧……”

年韵:“???”

“你们都挤在这里做什么?”清冷肃然的声音伴随着英武的身影踏进来,在匠房中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三兄妹吓了一跳。

“大……大哥……”

“三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年韵仓促转身,脚步微蹒,一不小心就压在了一方泥塑上,只听咔擦一声。

年时雨只觉得自己心坎上好似被人劈了一刀。

“三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年韵磕磕巴巴的抽出脚,不知踩住的是哪一方的,好好的地泥塑就塌了一边。

年时雨也顾不得看年时迁,而是紧张巴巴的去看被年韵无意中踩坏的地泥塑。

“三哥,对不起……”年韵看年时雨眼眶都红了,知道他这是心疼。

年时雨做的每一件东西,他都十分的爱惜,若是送了人,损坏或者是扔了,他就再不会送这人礼物,并且从此不与这人深交。

“没事……三哥可以补……”年时雨咬牙。

“永昌郡……”低沉的声音在此从身后传来,却是被忽略的年时迁。

年时迁眯着眼细细的打量这几个地泥塑,临淄精致在皇宫和都城,是因为年时雨见过的是临淄的皇宫和都城,而永昌郡的城区并不出彩,甚至有点模糊,但是精致的地方在于它的山势水势,几乎与真实的无一二别。

“小妹晕倒了!”年时勋简直就是年韵肚子里的蛔虫,她头一歪就知道她想装死。

“……大哥……”

几人同声开口,算是正经的打个招呼。

年时迁是几人年龄中最大的,也是南阳王世子,是要继承南阳王爵位守护齐国西南一方,最像年四重,也是最成熟稳重的。

只见年时迁蹲下了身子细细的打量着方才被年韵踩踏的那一块儿,“我只带你去过一次,你就将永昌的地势记得如此清晰……”

永昌郡边地与缅甸交汇,年时雨在这一块上着重表现的是澜沧江一带,因为之前年四重要年时迁引年时雨走上教场,年时雨对练兵毫无兴趣,反倒是对这地势观察的很认真,以为他要行兵策,却不想是做这个。

年时雨其实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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