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走了,年韵是松了一口气。

他不在宫中,就能少对她做一些变态的事,像什么夜闯闺房这等流氓行径,宇文昊怎么能做的那么顺畅。

“太子这一去,不知多久才回来,郡主一个人在宫中是要多加小心。”绯玉担心上一回的事情又一次出现。

正说着,南溪便从一边跳了下来,吓了绯玉一跳。

“方才东宫周围多了许多暗卫,想必是太子走之前留下的。”

“看来,太子对郡主很是上心呢。”绯玉收了神,看着年韵欣慰道,“等郡主长大了,和太子的感情必然会好。”

“那……不一定……”年韵忍不住嘀咕道,见绯玉和欺雪疑惑的看着自己,挥了挥手,“没什么!”

八月初,年韵正慵懒的躺在东宫的软塌上,欺雪站在冰块前扇着。

“郡主,古公公来了。”宫人来报。

年韵只得懒懒的坐起身子,“传。”

只见古义身后有两个小太监,抬着一白色的人偶进来,足足有一人高。

“这是什么?”年韵被吸引了目光,忍不住起身看。

这人偶是用光滑的锦布缝制,若是能站直,看着便像练功的那种木偶一样。年韵摸了摸,发现锦下是凹凸不平的触感,而且很清凉,摸着很是舒服。抓着那人偶的手甩了甩,很有重量。

“郡主,这是太子临走之前,赶急了让司衣局和司珍房的人一起做的,这人偶里装的都是被磨的极细极圆滑的玻砂,抱着不会热。外锦也是缝制了两层,很结实,不用担心玻砂会掉出来。就是吧,这是司衣局和司珍房第一回做这样的东西,做的,丑了些,太子不在宫中,也来不及给太子相看,所以只能直接送来给郡主过目,不知郡主可否满意。”古义毕恭毕敬道。

后又补充道,“太子说,他不在的时候,若是打雷了,就让这人偶陪着郡主。”

这人偶啊,却是丑,除了有个人形以外,啥都没有。

看起来就像个白白胖胖的人形馒头。

年韵伸手揉了一揉,丑是丑了点儿,但是心意是到了,亲自抱过人偶,“行吧,收下了。”不像这人偶不轻,甚至比年韵还高,年韵一抱,整个人就往后栽了过去。

“郡主小心!”绯玉连忙扶住。

宫人们帮着将人偶放到床上,年韵看着忍不住来气儿,“做的这么大做什么!”

古义笑了笑,“既然如此,奴才就退下了。”

古义退下后,绯玉才道,“奴婢看着,倒是和太子一般高,身形也一般壮呢。”

年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么大一个放我床上,我睡哪儿?”

“郡主虽然是这么说,可是郡主眼底是高兴的呢。”绯玉笑了笑,哪儿能不知自家郡主的心思。

说来也是合适了,郡主送太子的东西都是奇奇怪怪的,太子送郡主的,也还是奇奇怪怪的。

夜晚年韵翻了个身,正对上那胖乎乎的人偶,陡然想起了宇文昊闯入房内的那一夜,微微滞了滞,伸手在人偶的脸上划了划,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她又不是傻,她明白宇文昊的意思,可是,她就是觉着逗着他好玩。

说起来,宇文昊可真不像是个太子呢。

也不对,初见他的时候,他还是有板有眼的,被她气的跳脚,后来,怎么就长歪了呢?

八月中旬,在酉河阳郡招的工匠已经开始动工,彼时涝灾有所减缓,宇文昊监工,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过。八月下旬的时候,新江坝有了一个大概的雏形,神巧匠珺玑的大徒弟献上一堤坝细图,针对酉河阳郡的地势分析,改堵为疏,将江渠北引,北方缺水,换言之,工程更加的浩大了,时间也会更长。

但这法子却是解齐孝帝心头之忧,酉河阳郡的每年灾急,齐孝帝大喜,为珺玑的大徒弟赐了封号,天巧匠。

一时之间,天巧匠的名号只在神巧匠的名号下。

嗑瓜子儿得的年韵听到这个消息可是高兴了不少,外人不知天巧匠是谁,但是她可知道。珺玑的关门弟子,只有二哥一个!思及至此,年韵又想到了没有音讯的年时勋,年时勋走之前,年韵让他经常给他寄信,可是这信来的还真准时,一个月一封,内容雷打不动的八个字。

兄长安好,请吾妹放心。

鬼知道他提前写了多少封在那里!气的年韵没地儿撒,只能揍揍宇文昊送的人偶。

转眼到了九月,九月可是有大事,那就是年韵十四岁的生辰!

在南阳王府的时候,每一年,年韵都能收到许多的礼物,除了王府里的人,便是周边的郡王送来的,还有便是宫内送来的。今年在宫内,也不例外,一大早,皇后就让人送了赏赐过来,中午年韵去了凤仪宫用膳,在皇后跟前关心了宇文昊几句,谁知提及宇文昊,皇后却是目光忧心道,“前几日,酉河阳郡来话,说是前几日酉河阳郡下雨,太子冒雨在检查水渠时,不小心滑了脚,落下了水渠,受了伤。”

“那,那太子表哥伤的可重,监督江坝这样的事请,太子表哥本可以派人前去,何必自己要吃这些苦。”年韵蹙眉,宇文昊受伤了?怎么没人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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