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球又开始转动起来,传了几轮,又有一些贵女们上台表演。今天六十来个贵女,能拿到花球上台表演的机会也不是人人都有。只有登台表演的人才有机会参加“惊春”主题的评比,才有机会赢得第一个彩头。所以若想在惊春这个环节出头,除了要有才艺,还要有运气。

前一世她曾拿到花球被叫上台,但这一世自从她醒来就改变了态度,这一世所发生的一切与前一世有了很多变化。眼看身旁的容瑶瑾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一副要宣布结束的模样。她想着今天这花球怎么也是落不到自己身上了,只侧头看着容瑶瑾,等她说话。

容瑶瑾挥了挥手示意鼓声结束,鼓声得令骤停。众人嬉笑个不停,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纷纷指了过来。沈明珠再一低头,发现最后那花球竟然躺在自己的腿上!

一旁站起来的容瑶瑾看着一脸错愕低头看着花球的她,娇俏地笑着:“正想说结束,不过既然花球到姑娘这儿了,大家又呼声这么高,你就再表演一个吧。”

她也没推辞,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注目之下走到场中,对众人敛衽行礼,朗声说道:“我是沈府长房嫡女沈明珠。”

她的话音一落,就引起了一阵骚动。有些比她晚来的贵女刚才并没有认出她来,此刻听到她的自我介绍,和周围人低语交流:“她就是那个在花神庙里画出花神的那个人呀。”“是呀,没想到是这样姿容明媚、芳华绝世的人物,竟似画中人。”

还有人好奇的看着她手,她此刻正昂首站着,一双玉手交错斜交于右侧胸下,说:“她的手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才能将花神如此美丽,神灵显现?”

她这一说令大家都注意到,沈明珠上台来时并没有带着笔墨。这名画技出神入化的姑娘竟然不打算作画?

众人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她身上,只听沈明珠缓缓地说:“昔日宋玉作风赋述论阴阳天气司马相如作长门赋感伤内宫凄清曹植作洛神赋描摹洛水神女。明珠不才,也想效仿先人,今日作春赋纪念众春日姐妹相聚的情景。”

她的话音一落,就感觉到坐在对面的主座上的司锦绣看了过来,一双凤目中目光灼灼。沈明瑕也挺直了身子,圆睁着眼睛望了过来。她身边的沈明玥则眼角微斜,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情。

她将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不理会,抬头看着大殿上的纱帐缓缓念道:“临松风之佳苑,作春赋之咏众。出丽华之金屋,下飞燕之兰宫。钗朵多而讶重,髻鬟高而畏风。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念到后面,她将眼光扫向场中众人。

她一边左右打量看向四周景致和人物,一边徐徐念出,竟是观察此刻周围风景、感念此时人物风情而当场做出的辞赋。她声音清隽,声声落入众人耳中。

这几句词一出口,司锦绣脸上露出惊艳的神色。

只听沈明珠继续念道:“影来池里,花落衫中。玉管初调,鸣弦暂抚。更炙笙簧,还移筝柱。月入歌扇,花承节鼓……”沈明珠的目光落在容瑶瑾身上,又看了一眼江泉歌,方才她们一个弹琴,一个跳舞,正入辞赋中。在念“花承节鼓”她又将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花球上,看旁边敲鼓的小丫鬟。

众人纷纷喝彩。沈明玥看过来,一脸不可置信。

沈明珠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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