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容柳某一言。”柳千问摇头一叹道

众人一时无异议,只得纷纷噤声,也将目光纷纷投向了柳千问,柳千问见势,正声道:

“玲花夫人,贵宗弟子花无殇实乃天纵之才,连老夫都有些许的艳羡。”

幻月宗柳千问,一袭青衫的清瘦老者,有名的正义之士,在石国境内素来享有盛名,再加上幻月宗是唯一可以牵制石门的名门正派,故柳千问之言在石国可以说是掷地有声。

玲花夫人但听柳千问一上来就对爱徒加以褒奖,面色也霎时缓和下来,谁知柳千问话锋一转,正色道:

“只是,方才花无殇与石门石青萝一战,实是犯规在先,若不是石青萝本身另有依仗,怕是早已生生陨落了,贵宗不世功法“花之精神”,藉以自断根基,换取天地造化,势成一现昙花,旨在一击搏命,向来被初级论道所禁止,如果柳某没有老眼昏花,花无殇修习“花之精神”之日已然非浅,以花无殇高傲无比,视死如归的秉性,方才的一击早已舍弃生死,其威其势具以直逼化元,倘再凭借贵宗不上至宝水月花岚之力,同级凝魂小修岂有不灭之理?”

玲花夫人闻言一滞,内里也被柳千问一时呛住,只是她生性好强,嘴上却反驳道:

“柳长老也言无殇之势堪比化元,同级小修势必尽灭,可是,事实确是石青萝非但无事,反而轻易化解了无殇的凌厉一击,这又如何解释?”

柳千问回道:“自然是交战的瞬间,石门石青萝也生出了化元之力。”

“如此,无殇冒然运起“花之精神”有错在先,那么石青萝以凝魂之修,窃化元之力,又是何等妄为?”

柳千问摇头道:“非也,花无殇之举属向外借力,而石青萝之力则来源于自身,并不能算作犯规。而她的真实修为,此刻也确实是凝魂期,至于诸位的不解之处,想必石门势必会给众人一个交待。只是花无殇无故使用论道禁术,即使不败阵,也只能取消资格。”

到底是柳千问,素来直言,只会直来直去,更不会刻意为谁人留下面子,也到底是柳千问,虽然出言不逊,玲花夫人竟一时不便出言反驳。

唯有无相子冷笑道:“柳长老此言好没道理,既然石青萝之力来源于自身,那么青媛之火也必是她本身之物,如此说来,岂不正应了大伙的猜测,那石青萝就是石青媛吗?”

柳千问亦冷笑道:“无相子,你蜗居宗门几百年,修为停滞也就罢了,奈何还养成了孤陋寡闻,坐井观天的恶习,柳某当年也曾与石青媛有过数面之缘,敢用性命担保,石青媛确已陨落。”

言罢,柳千问又沉声道:“诸位,无论尔等心中此刻有何不解,柳某都提议待到论道结束后再作定夺,届时假如石门果真有作弊之嫌,我幻月宗绝不会坐视不理。”

虎目生光,一股强大无匹的威压在此间骤然回荡,在场诸人,除石青魁一副淡然模样,其余几人都不禁心底生寒,目露惊骇,只见柳千问凭空撕破一处空间,并在手中应声捏碎。

当然,柳千问此举,不仅是要震慑众人,更是要对石青魁所在的石门以警告。

“这是这是驾驭空间之力”

“没想到柳千问终于跻身到了那个层次”

在场包括玲花夫人、云梦仙子等人,心中喊出的那个层次,正是通天地玄应的玄应期。

“如此,石国屈指可数的玄应修士,幻月宗就已然独占其三。”

石国,仙缘大陆西北边陲的小国,崇尚修真,国内但凡有化元修士便是一方霸者,诸如排名十分靠前的各大宗门之主及个别长老,又好比东域之尊李广,更是东域唯一的化元修士。

所以,此刻站在这里的六人,无一不是石国的风云人物,随便拉出一个,也能一脚下去,让整个石国震上几震,而石国宗门排位时,各大宗门比拼的其实均是锻魄修士,因为锻魄修士才是宗门乃至国家的中坚力量,化元修士,则必定是一些大宗门的护宗屏障。

那么玄应修士呢?

石国国内的各大宗门,除了石门和幻月宗之外,尚没有宗门还拥有玄应修士,所以此刻柳千问信手展现自己的玄应之力,岂能不引起震撼?

如果说化元修士是石国的日月,那么玄应修士就是石国的天,作何有如此大的差距呢?

凡人踏上修真之道,首先要学会凝气,经历凝气三重在体内化出三海,即气海、心海、识海,之后三海凝三魂,是为气魂、精魂、神魂,再后锻六魄,去除凡身,待三魂六魄齐备,方可冲击化元期,修士进入化元期,才算是初窥修真门径,从此身据元神,继而从一介凡人中脱凡而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