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何事与紫娟妹妹商议了这些许久?可是又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杜宇坐在车里,只在一旁看着武维义探着头一直与紫娟说着事,却不知道武先生又是作了什么打算。只听武维义回答道:

“回公主的话武某方才在私底下揣度了一番我们眼下的情形武某觉得若是以现如今这般赶路,处境会是极为危险的。倘若让巴人山上观察到了此间的动静。虽说是被你王兄所率领的蜀师所牵制,可能一时无暇顾及此处。但是时间一久,待巴人缓过了神来,我等只怕难免不为之所困。”

公主杜宇听了极为认真,待武维义说完,便是不禁的点头言道:

“武先生确是深谋远虑,此间形势的确是万分危急,却不知又该以何法解之?”

只见武维义双手作揖,面朝公主微微低头,又继续回答道:

“武某认为,为今之计,唯有替郫城百姓们先找一处足可安身之所,暂且安顿下来,届时再找其他方法接应。唯有如此方为上策。”

杜宇听罢,低着头,只见她愁眉紧锁,却是有些犹豫了起来:

“但但是宇儿与郫城百姓相处日久,又怎忍舍弃况且,如今四方皆是荒郊野岭,又如何为他们去找这样的一个好去处?”

“要说这百姓的去处,武某此前便也是早已有了主意,公主尽可放心武某知公主心慈仁善,定是不肯。故而事先并未与公主相谋,便与紫娟姑娘先行叮嘱过了如今蜀国危亡,公主您自身的处境则更是异常凶险。若是百姓跟随着一起远走夜郎,只恐怕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还望公主三思”

杜宇听那武维义这般胸有成竹,虽是有些不舍却也不再多言,只是朝着武维义点了点头:

“那既如此本宫便遵照武先生之意吧。”

再说紫娟这边,紫娟与武先生商议之后便是匆匆离去。依照武先生的意思,立马领着一彪白骑亲随,又快马加鞭的一路赶到队伍最前头的一处三岔路口旁。

“郫城百姓若是像如今这般一路跟随我们远途奔波,处境未免太过于凶险。而且前路漫漫,更是不知前方会有何艰难险阻。不如让他们先前往西羌部族中暂避,待先过了这几日的风头再寻他法。也总好过在此地束手待毙现在命令你等务必领着郫城百姓,将他们护送至距离此处最近的羌人部落。凭着你们所骑之白马,那些羌人一看便知,届时自会将百姓们收容下来。”

紫娟领着她手下的那百余骑亲随,在那三岔口处与她们又是仔细的叮嘱了一番。紧接着,只见这些白马女骑在三岔路口一字散开,又下马找了些山石做了几处标识。

没过多久,便可远远望见那些军民混杂着的队伍便是浩浩荡荡的赶来了三岔口。路边有些百姓实在是走不动了,便只能坐在一旁。零零星星的点缀在大部队的两旁。

“郫城的各位乡亲们,请从这条路走。此路前方不远便是羌族的驻所,乡亲们可随我们一同前往暂避。”

那些领着头的青壮百姓,先行到了三岔口。却见官家这是要与自己分道扬镳,这便是都有些惊慌了起来:

“什么?难道官家不与我们一起去夜郎了吗?”

“是呀!是呀!若是官家将我等在此处遗弃了,我等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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