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与墨翟,就这样在院子里跪在长桑君的门前,这一跪便是一天一夜。

专诸与要离也曾是几次三番的上得前去,又是以好言相劝,想让他们莫要如此的冲动,再想些其他的办法。

但是,对于杜宇而言,她又能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呢?难不成真要将武维义给弃在这荒郊野岭之中?

因此,每当杜宇想到此处,便更是坚毅的挺在那里,只求这长桑君可以回心转意,施手救治武维义。

而在这天夜里,武维义的面色也是变得越来越惨白了。虽说专诸和要离一直是从旁守候着,但是毕竟他二人也不懂医,只能隔一段时间便给他喂下一些热水而已。

说来也是不巧,到得半夜三更。这屋外却又是下起一阵暴雨,只将杜宇和墨翟全都淋了个透底。外加这夜间是寒风彻骨,又把他二人给冻得是直打哆嗦。

就这样大家都是莫名其妙的熬过了一夜。翌日凌晨,正当专诸与要离还在屋内守着武维义时,却是听到屋外的墨翟叫唤了起来:

“公主!公主!”

只见杜宇终究是体力不支,竟是侧身倒在了一旁,昏了过去。墨翟赶紧上前去叫唤了几声,但是却见杜宇竟是没了半点反应!

也是难怪,这杜宇一连是为了这武维义足足煎熬了两天两夜,换作其他女子,也早已是要垮了。更何况是杜宇这个一直在深宫之内娇身惯养,养尊处优的贵公主呢?

要离听到墨翟这一声叫唤,便是赶紧冲出了屋子去查看。只见杜宇此时同屋内的武维义一样,脸色也是变得惨白了。

“前辈!还请前辈救救他们”

墨翟说完,又是一连要离和长桑君的住处一顿猛叩,只把自己的额头都磕破了皮,顿是血肉模糊。

要离站在一旁,见到这一幕也是深受感动。只听他又忿忿不平的与站在一旁的专诸说道:

“这长桑君可也真是的!如今这天下纷争,却是要怪在这三个毛孩子身上!这算什么狗屁道理?!……算我要离眼瞎,竟将此等蛮不讲理之人错当成了挚友!”

专诸在一旁只听得要离的这一声长嘘,却被他说得也不由得来了怒气。只见他是火冒三三丈,一路怒气冲冲的便要闯进长桑君的内屋。

忽然,却不曾想这长桑君竟提前一步将内室的屋门给开了开来,专诸和长桑君见到彼此皆是被吓了一大跳。

“专专诸!你这是想要干嘛?!”

专诸原本是要将屋门给一掌拍倒,正当要击掌,却是猛的见到长桑君,便立即是收了掌力。但是掌风却还是拂过了长桑君的耳鬓。只把长桑君给吓了一跳。

“哦我说长桑君啊!你干嘛要这般刁难这三个娃子!你难道觉得就凭着这三个小娃子就能搅得这天下大乱了?你究竟是昏了还是傻了?”

只听专诸与那长桑君一碰面,便是将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说教。那长桑君却也是对他不理不睬的,径直走出了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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