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提侯只听着武维义在那是口若悬河得说了一通。也是深知这“名不正则言不顺”之理,虽是仍然有些犹豫不舍,但是考虑到如今是大敌当前,而自己的性命更是可能旦夕不保。于是,急忙便是与身旁的宦者言道:

“去!将寡人的印章和佩剑一同取来”

朱提侯身边的内侍起先却也是有些迟疑,待朱提侯是话音落了好一会儿,才是缓过了神来。向侯爷诺了一声,便是小步匆匆的立即退了下去又是过不得多久,只见殿门外是并肩进得两名侍者。一人托印,一人持剑,二人是一路低着头,小步疾走的进到殿内,又跪于殿下。

见到侍者端来了自己的印绶和佩剑,朱提侯立即便是自席间起身。先到侍者跟前,取过那一方侯印,又郑重其事的走到武维义面前。

武维义见是朱提侯亲来授印,自是也不敢再在席间坐着,便是立刻迎上前去单膝跪地,再是用双手供托着准备接印。

“武先生!如今寡人便将自己的印绶和佩剑,暂交于武先生保管。还望武先生不负寡人厚望,悉心筹划朱提关之防务,替寡人守住这一片蜀国疆土!”

武维义听罢,便知是掷地有声的回了一句:

“诺!武某定不负侯爷重托!”

武维义随后便是低头朝下,端着双手向上,先后是将朱提侯的印绶和佩剑都是给承接了过来。

拜印授剑完毕之后,只见杜宇也是独自起了身,朝着他二人走去。又是与朱提侯说道:

“叔舅!既如此,我们三人便暂且告退。想来城防之务也甚是紧急,只宜从速处置武先生您说是也不是?”

“哦,公主所言极是!如此,我等便先行告退”

言语之间,武维义却是察觉出杜宇似是有些不悦便是立即如是接腔回应道。

其实,这也难怪杜宇是有此心结。所谓持节拜印,于春秋之时可谓是君主对于客卿下属之最高礼遇。而如今这武维义拜得侯印又授得佩剑,此等殊荣却非如今的杜宇所能够给予武维义的想到此处,杜宇难免是有些失落。而且,更是担心武维义会是就此留在朱提关

而朱提侯此时却是不明就里,只当他们三人皆是心系城防,便是与他们拱手言道:

“好吧!那便是有劳宇儿和诸位了!寡人先行谢过”

三人听罢,便是准备转身告退。朱提侯则在殿中是要目送他们离去,突然,这朱提侯却是又想起一事来,竟是又将他们唤住:

“哦诸位且慢,对了!对了你们瞧瞧寡人这记性,果然是越老越不中用了!险些却是又要忘了一件大事!”

杜宇和武维义一听这朱提侯竟是这般的多事,只觉得此人当真是讨厌至极!但见他们三人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是又慢慢的转身回去,点低着头请问道:

“不知侯爷却是还有何吩咐?”

“哦!其实也无甚紧要之事,只不过要与诸位是知会一声。今日一早,寡人便已是修得一封书信予夜郎国主日达木基,与他分说了此间事情原委。如今信使已是启程赶往夜郎。相信最多不过十五六日,必是会有音信传来!”

杜宇和武维义一听,顿时抬起了头来朝着朱提侯看去。他们如何能信,这朱提侯竟是早已派人前往夜郎通报了消息!

此前,他们还以为这朱提侯如此百般为难,只是不愿放他们南行夜郎而已。却不曾想这朱提侯倒也算得上是个知恩图报之人,竟是会主动遣出使者前往夜郎!

杜宇听罢,心中却又是有些自惭形秽了起来。只觉得方才或许真是有些小人之心了。只见她是朝着朱提侯深深的作了一揖,并是极为感怀的与他说道:

“多谢多谢叔舅成全!”

“成全?宇儿这是何出此言啊?宇儿能够为复兴蜀国之基业不远万里前往夜郎讨要救援,于情于理,寡人都该是要鼎力支持才对!尤其是经历昨夜的这一场动乱,寡人也算是领略到了那巴贼之奸诈!倘若不是因为你们,此刻估计就连寡人的身家性命都早已是要为他们所暗害!因此,寡人此前其实早已是做了决断!只待他日宇儿从夜郎讨来了救援,寡人自当是亲领朱提之兵与宇儿再合为一处,以期共举讨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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