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乘着夜色,哭着发动起汽车。身后,小治趴在二楼卧室的窗口,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夏雪,我绝对不会同意离婚!如果你想走这一步,那我也不介意趁着这个机会公布我们的婚事!
夏雪不去理会小治,手慌脚乱地开车出了大门。她通身热气腾腾的血液,一起往脑袋上涌,昏昏涨涨得无法清醒头脑。
夏雪开出家门前的路口,不经大脑地往右边拐,那是通往她那家咖啡店的道路。不行,不能去店里,如果被外人看到自己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外界很快就会传出各种八卦。夏雪想到这里,急忙往左边打方向,只听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左侧的一辆黑色轿车差点撞到夏雪的车头上。
夏雪瞬间惊得一身冷汗,急忙摇下车窗,对着那辆黑车的司机说着对不起。不等对方回话,夏雪狼狈至极地再度拐向右侧的公路。
夏雪往前开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好去哪里过夜。她慢慢把车开向路边,停靠下来,企图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她心里的痛苦和委屈,仍旧没有释放出来,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夏雪看了看车后,并没有小治追出来的身影。虽然她把卧室门锁上了,但是以小治的身手,可以从窗户上跳下来呀。夏雪不会功夫,以前不是也从家里的窗口跳下来过吗?
区区二楼的高度,对从小就擅长拳打脚踢的小治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难度。夏雪的内心,特别希望小治能够追出来,乞求夏雪跟他回家。可是,小治并没有追出来找夏雪。
夏雪伤心地趴在方向盘上,放声痛哭。她此刻巴不得赶快跟小治解除婚姻关系,或许这样会让心里好过一些。她不知哭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驾驶室的车窗。
笃笃笃的声音,轻微而执着,像是啄木鸟在医治生病的树木。可夏雪内心的创伤,却无人可医。她的心渴望安定的生活,希望遇到一处港湾,寻一艘退役的老船,载她去就近的岛屿,平静地生活。
敲打车窗的声音,温柔含蓄,没有停止。夏雪收起思绪,匆忙抹了两把眼泪,摇下车窗,双眼红肿地望向窗外。
一个个子高高的男人,站在外面,身材修长,西装革履。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夏雪困窘地问道,不愿意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
夏雪,你难道认不出我了吗?你刚才差点撞到我的车,说了句对不起,就甩手走人了。那个男人,意外地喊出了夏雪的名字。
夏雪顾不上遮掩泪痕,瞪大模糊的双眼,聚精会神地看向那个男人白净的面孔。社长?怎么会是你呢?夏雪惊喜异常地问道。
社长上次回到这个城市,巧遇夏雪。夏雪那次鼓起勇气,打算向社长表白。如果社长答应了她,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嫁给社长。社长,是夏雪的初恋,这个情节始终梗在夏雪的心里。
是不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就像无法实现的诺言,到死都是完美迷人的。上次遇到社长之后,夏雪跟他约定好,第二天去社长下榻的酒店见面。可是,当夏雪好不容易摆脱了羁绊,只身匆忙赶忙社长入住的房间时,却没能见到社长。
夏雪站在那个门口,不甘心地敲了很长时间门,久久不愿意离开。可是,最终出来为夏雪开门的却是一个妖娆的女人。那个女人也并不是陌生人,而是社长在中学时代的追求者,也是夏雪的中学同学。那个女人说,这几天夜里,她一直跟社长在酒店共度良宵。
当时的夏雪,如同兜头被浇了一桶冰水,痛苦得失去了知觉。那次的邂逅,社长终于向夏雪求婚,虽然是在电话里,但是也令夏雪激动得差点晕过去。没想到,现实中的遭遇,比电影中的情结反转得还要快。
站在社长入住的酒店房间里,迎接夏雪的,竟然是一个自称跟社长夜夜承欢的女人!
与此同时,更奇葩的事情发生了。夏雪身体不适,小治带着她去薛家医院检查,结果竟然是夏雪怀孕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治软硬兼施,迫使夏雪跟他打了结婚证。你不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吧?小治反复地问夏雪这句话,一举击中了夏雪的软肋。就是这样,阴差阳错,诡异迷离,夏雪稀里糊涂地跟小治打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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