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和旅店的房间中,张敬又画大饼,把陈灿忽悠得热血沸腾。

想想未来美好的前景,陈灿只觉无数的银元向自己砸来!

自己就要发达了!

而只要发达了,在经济上,就能超过黄飞鸿!就能买礼物送给阿芬!就能抱得美人归!

阿芬,你等我!

阿芬,你是我的!

陈灿前所未有的自信!

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这位张兄弟所赐!

“张兄弟!”陈灿情绪激动的说道,“我阿灿能有这样光明的前途,都是受你提携,以后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决不推辞!”

“好!我没看错人!”张敬听了他这表忠心似的话,也很高兴,心中暗想:“民国年前,传统礼法的力量,依旧强大。会党帮派,常以兄弟、师徒等关系组织起来,并以此维持组织!”

“陈兄弟,有道是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咱们结拜做异姓兄弟如何?以后有财一起发,有难一起当!”

陈灿大惊。

张敬道:“陈兄弟莫非瞧不起我?”

“不是不是!”陈灿大急,急红了脸,忙道:“只是我阿灿,不过菜市场一个卖鱼的,实在、实在是高攀不”

张敬眉头一皱,似乎生气了,忽的站起,瞪向陈灿,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昔日汉朝大将樊哙,出身不过一个卖狗肉的!蜀汉王朝的刘关张,刘备出身不过是个卖草鞋卖席子的关羽出身不过是个卖枣子的张飞出身不过是个卖猪肉的开创大明王朝的朱元璋,连乞丐都做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以出身论英雄!陈兄弟,你卖鱼和卖狗肉、卖草鞋席子、卖猪肉有什么区别?樊哙和刘关张,又难道是三头六臂?比你多出两个脑袋、两双手来?你现在的起点,就比朱元璋还要好嘛!何必妄自菲薄?”

张敬恨铁不成钢一般,情绪有些激动,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话,情绪激动,双手还随着节奏舞动。

陈灿被他这一连串的话教训,非但不生气,还被鼓动得热血澎湃,斗志昂扬,只觉被醍醐灌顶了一般,唰的站起,心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陈灿出身低微又如何?!”郑重其事,向张敬拱手作揖,张敬将他扶起。

两人意气相投,结拜之事,就这么定下了。

张敬欢喜,心里暗道:“我以经济利益为纽带,拉他入伙又以传统礼法为网络,将他圈住,关系更为紧密!名为兄弟,实则在经济利益上,他依赖于我!我始终占着主动权!”

两人坐下,通了生辰八字,张敬知道自己的生日年月日,至于时辰,却哪里知道?随口胡诌了一个。

张敬比陈灿大了三岁。

结拜之事,需要看日子、走仪式。此事全交陈灿去办,定了来通知。

两人又续了些话,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了,一道去隔壁惠和饭店吃了顿。事了,陈灿带着花布包裹着的腕表告辞,张敬起身送他出了饭店大门,嘱咐他小心,最好叫上一个可靠的人,一道去出手腕表。

陈灿左手紧紧的抓着画布包裹,心道:“10个腕表,就是400银元,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大哥叮嘱的有道理!”他立马就想到了失业的火生。赶回了家,把腕表藏好,就去找火生。

火生和失业的工友们,又聚到昌利铁厂前抗议了。铁厂的英国老板,叫来了十名荷枪实弹的英国使馆卫兵、招募了一批打手来保卫,当地警察局也怕事闹大,派了人来维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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