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对董槐园笑问道:“董先生,你确定这只玛瑙钗是你祖上的财产?”
董槐园看到大帅的眸光阴冷,心里不由得胆怯,道:“是我祖上的财产!”
大帅恶狠狠的盯着董槐园,冷笑道:“不是盗墓所得?”
董槐园吓了一大跳,可是他却竭力的镇静,道:“真的是我祖上的财产!我们家里一直珍藏着!”
大帅道:“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你!你年轻的时候,没少盗过墓吧!你们董家能发家致富,和你的盗墓淘宝有很大的关系!”
董槐园没想到,大帅早已经把他的底细调查清楚了。他正准备继续狡辩,大帅却喝道:“你给我放老实点儿!你要是敢继续撒谎,我就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到时候,我还要以盗墓的罪名抄了你们董家!”
董槐园吓得面色煞白,汗流满面,道:“大帅!我说实话……我说实话!那只玛瑙钗是我从关外的一个农妇那里买来的!她是从长城脚底下的洞里挖出来的!”
大帅听闻,哪里肯信,道:“你不要多说了!这只玛瑙钗已经充公了!你要是再敢啰嗦,你摸一摸有几颗脑袋。”转头对曹太太道:“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曹太太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客室。
董槐园彻底的绝望了。他呆望着大帅和懋琦走远的背影,通红的眼睛里涌出滚滚热泪。他瘫坐在了沙发上,捶胸顿足,悲悲戚戚的哭了起来。
曹太太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便带着春霖长安出了会客室。董槐园垂头丧气的跟着出来了。三人上了汽车。曹太太要小厮把汽车开回曹公馆,顺路把董槐园送回家。董槐园呜呜咽咽的哭了一路。曹太太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春霖和长安也觉得大帅实在太过张扬跋扈,分明是强盗。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办法回转!谁让董槐园年轻时候干过盗墓的卑鄙之事呢!大帅抓住了把柄,哪里容得了槐园抵赖!
汽车来到了槐园的家门口。槐园垂头丧气的下了汽车。曹太太叹息几声,催促着小厮开车回到了曹公馆。远远的,曹太太看到翠喜正坐在台阶上发呆。翠喜看到汽车进来了,立即匆匆的从台阶上跑了下去。她看到曹太太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并且春霖长安也是一副很高傲的样子,她猜到曹家的人肯定讨了便宜,便笑道:“太太,大少爷,大少奶奶回来了!我已经备好中午饭了!”
曹太太道:“我正好饿了!这会儿就紧赶着开饭吧。”
翠喜急忙跑上台阶,拉开了客厅的门,让着曹太太和春霖夫妇进去了。她跟在后面,朝着厨房的方向高喊道:“张妈,祝妈,太太回来了!你们稍微把饭菜热一热吧!”
曹太太上楼换衣服了。春霖和长安也跟着上楼了。翠喜站在楼梯底下,仰望着曹太太缓步而上的背影,心事又紧赶着回来了。春曦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肯定紧赶着把那只双耳白玉瓶脱手了!翠喜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当然不敢把春曦偷盗的事情说出来。那样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反正他偷盗的是自己家里的东西,将来即便闹出来,也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过了一会儿,曹太太和春霖夫妇下楼了。张妈祝妈正好也热好了饭菜。曹太太看到春曦不在,随即问道:“春曦去哪里了?他是不是又去欢喜月戏班子里了?”
翠喜憋着嘴里的笑,道:“二少爷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没说!”
曹太太接口道:“那还用说!他还能去哪里!我们不要管他了!”说完,便引着春霖长安夫妇来到旁侧的餐室里。翠细和两个老妈子上前伺候午饭。
曹太太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道:“我们去了大帅府,当着大帅的面,把那个浑蛋军阀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当众给长安道歉了!哼!简直便宜了他!”
翠喜听到这里,故意拍着手笑道:“太太真厉害!把那混账军阀整治的够呛了!真的出了我们心里的一口恶气!我们曹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那个混账也不打听,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张妈道:“还是太太威武!那个大帅在太太的面前也要低声下气的!”
祝妈跟着笑道:“可不是!太太简直就是佘太君!哪有人敢在佘太君跟前不老实!”
曹太太听着这些恭维话,心里更加舒服了。她故意看了长安一眼,发现长安正专心致志的吃饭,好像压根就没有听见刚才的谄媚之词。春霖看到长安不吭声,道:“长安的脾气简直和妈年轻时候的脾气一模一样!她临危不惧,义正言辞,简直有巾帼风范!”
长安照旧专心致志的吃着饭,没有说一句话。
曹太太生怕长安抢走了她的风头,紧赶着道:“行啦!你们都快吃饭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们以后不要再提起卢懋琦那个浑蛋!”顿了顿,道:“槐园的事情实在和他自己有关系!我已经尽力了!”
其实,长安的心里觉得很得意。本来嘛,当时是她的义正言辞让大帅输的心服口服。曹太太即便厉害,只能算是个前锋。后面的战役就全都靠长安一个人了!这会儿,曹太太竟然把功劳都包揽在了自己身上。长安故意不吭声,让着婆婆几分。这也是她情商的高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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