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落雪?姚楚汐突然觉得头很疼,耳边好像有哭声。

艰难的睁开眼睛,姚楚汐稍稍偏了头,看见了床头边跪在地上拿着帕子擦眼泪的落雪。

定了定神,看着深灰色的粗纱帐子和屋子里的陈设,她确定这里是云烟阁。

“小主,您醒了?可有不舒服?”落雨端着药碗进来,将药碗放在了床头旁的箱盖上。

落雪一直在哭,听了落雨的话才抬起头,看见姚楚汐正看着自己,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太好了!小主您终于醒了,可吓坏奴婢了!”

“快别哭了。”落雨拿起自己的干帕子替落雪擦了擦眼泪“宫里忌眼泪,之前哭就算了,现在小主都醒了还哭,皇上知道怕是要动怒了。”

“皇上?皇上他在哪?”姚楚汐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伸出手摸了摸脸和额头,滚烫滚烫的。

“皇上在前屋呢,小主发了高烧,皇上不便进来。”落雨掖了掖被子,拿起靠枕垫在了姚楚汐背后。

姚楚汐没再说话,反而是落雪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小主已经昏睡了一个下午了,可算是醒了,得赶快告诉皇上去。”

“太医嘱咐说这药刚醒时就要喝的,小主您尝尝苦不苦,要不奴婢再搁点儿蜂蜜?”

“小主头一定很晕吧?皇上说了等您醒了再让太医来瞧瞧。”

姚楚汐没说话,拉着落雪的手让她坐在了床榻边,另一只手轻轻的摸着她头上的伤,痛惜的表情像是在问“痛不痛?”

落雪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忙回应道“小主您放心吧,奴婢这伤不碍事,皇上让太医替奴婢瞧过了,还开了药。”

姚楚汐听完点了点头,先前摸头的手又盖住了落雪放在腿上的手。

落雨走到前屋,半跪在地上对皇上说着姚楚汐的情况,还询问着用不用再让太医进去一趟。

皇上低下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像是训斥一般,传达着“你说呢?”

没过一会儿,落雨带着太医走进了里屋。

随后的几天,姚楚汐都闭口不提那日在福乐宫里发生的事儿,她不问落雨落雪也心照不宣的不说。

虽然姚楚汐不问,但落雨落雪心里清楚,那天究竟是怎样的。

她们跟着皇上的御驾出了后苑,兜兜转转的到了福乐宫。

福乐宫真是又大又漂亮,云烟阁与那儿比起实在是不够看的。但当时两个人的心都系在自家主子身上,哪里有闲心思看福乐宫什么样子?

主子晕倒时,皇上像忘记了自己身份一般,往前快步走了几步,紧接着抱起了主子的上半身,满脸痛惜。

那表情落雨落雪看的是真真儿的,只能用痛惜两个字形容。

庆妃也没吃什么好果子,之前编的话皇上一句没听,反而是潘振安在旁边与庆妃争辩,说什么姚才人做完花灯就亲手交给了奴才,娘娘这是不信任奴才?还是欲加之罪?

庆妃一时没了话说,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带着姚楚汐走出了福乐宫,还禁了她一个月的足。

其实事情真相皇上比谁都清楚,一个万人之上的君王还能被一女子骗的团团转?但庆妃毕竟是二皇子生母,只为了一个五品才人就降位或惩处未免会引起朝野上下和后宫中人的不满。

司膳房这些天都像打了鸡血一般,捧着抬着的一天三顿给云烟阁送膳,有时是袁绍佞徒弟亲自带着人去,有时是三四个小太监,连膳食带点心的用四五个食盒装去,像是要将姚楚汐喂胖一样。

司膳房抢了差事干,蒋六倒是轻松了不少。

福乐宫里的事儿多多少少总是会传出来一些,所以一天没到各宫里就听说的差不多了。

等蒋六再出云烟阁的门儿时,总有小太监跟他打着招呼,一个个殷勤的不行,他抬东西也帮着抬,他有什么想打听的也抢着争着说。

还真是让蒋六受宠若惊。

那些人也不是傻的,皇上在福乐宫里那样护姚才人,谁还看不出个特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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