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有言在先,荀维避过了御免一拳,所以御免认输,比武算荀维取胜。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祝贺荀维终于打赢了一次,虽然荀维总共才打了两次。

热闹看结束了,大家也各自训练去了。荀维又找到了御免,“谢谢你手下留情。”

“呵呵,我可不是手下留情,而是我没穿战衣,如果我也穿着战衣的话,你早就被我打死了。”御免微微一笑,果然很倾城,“这次是个意外,没有下次了。因为我也会穿上战衣,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喊妈妈。”

“我从小就没妈妈。”荀维苦笑一声,“我的爸妈在我出生不久后就都去世了,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好歹你还有爷爷奶奶,我呢。”御免纵身一跃,去了自己的训练场地。

看着远去的御免,荀维还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不过出于个人的考虑,还是别问了,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他还得去训练,就靠自己的这点本事,自身难保。

话分两头,红之城并不只是一个培养战士的地方。芈羊为了挣外快,也开发了旅游景点,其中就有一个茶馆。大家有事没事都能来这里喝喝茶,唠唠嗑,这里是消息的聚集地,今天头条就是:荀维打赢了疯兔子。

虽然只是一场练习,但好歹是赢的。那些之前被疯兔子打得半死的人,都靠着这个泄了心头之恨。

“王利发!”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

“哟,马五爷来啦,请坐请坐。”王利发喊着小二,“你什么眼神儿,没看到五爷来了吗?”

“哎哎哎,这就来,爷,里面请。”小二赶紧找了个空位,收拾了一下。

那个马五爷,是个白发苍苍的老汉,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看皮肤还挺光滑,没什么皱纹,一身长袍马褂,挺着肚子,腰里系了个鼻烟壶,左手拿着烟杆,右手提着鸟笼,一边走路,一边吞云吐雾。

“来爷,请喝茶。”王利发亲自过来招待。

“免了免了,老夫自己喝茶便可。”马五爷逗着自己鸟笼的鸟,乐呵呵地笑着。

“五爷,今个不去训练场练功啊。”王利发问道。

“练功,练什么功?”马五爷喝了口茶。

“我可听人说了,叛徒龙腾飞要带人过来,跟芈羊大人一较高下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马五爷甩了甩辫子,“老夫我从宋到元,从元到清,哪个乱世没活过?新旧往替,不过浮云耳,只落得个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别说那龙腾飞和芈羊,就算是魔神来了,他要占了世道,会把人杀光不?不会,要是占了这世道,把所有人都杀了,那要这世道何用?”

“是是是,五爷您说啥都对。”王利发赶紧又给五爷满上了茶。

“哟,今儿个钱没带来。”马五爷摸了摸口袋,“利发啊,先记账吧,老夫下次再来付清。”

“嗨,瞧您话说的,五爷您又不会拖着咱几个茶钱不还。”

“好,我就喜欢你这个性,走了。”马五爷站了起来,“下次还来你这儿喝茶啊。”

“好嘞,您走好,您走好。”王利发刚送马五爷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马五爷,我呸!”

“老板,那人是谁啊?”小二是新来的,还不认识这个人。

“他呀,他就是这儿的老炮儿,马五爷,真名是啥,已经忘了。老是到咱这儿蹭茶喝,蹭完茶就到隔壁去蹭饭,没一次给钱的。”

“那怎么不告他呀?”

“怎么告?他是上古十二士之一,马战士,论身份还是神的后裔。之前也跟芈羊大人说过,可能怎么样?杀了他,你去打魔神吗?”

“可就他这样,也打不了魔神呐?”

“你管呐,他不是说了嘛,就算魔神来了,也不会把所有人都杀光,咱照样端茶送水,保个命总行吧。好啦,去干活。”王利发又叫来另一个伙计,“去,拿账簿给芈羊大人,让他看着办。”

“好嘞。”伙计拿着账簿跑了出去。

马五爷真有他们说的那样不堪吗?其实吧,他们说的算轻了。马五爷是神的后裔,货真价实的神,他的父亲当年就作为马战士与魔神斗争,后来牺牲了。等他继承之后,因为百年来一直无事,所以整天花天酒地,在人间活过了宋元明清四朝,到清朝的时候,还成了八旗子弟。开始还上过战场,虽然也就是打打酱油,不过后来就成了痞子,除了赌钱、抽大烟,连骑马都嫌大腿疼。

“正月里个雪花啊,飘飘洒洒,一年到头,又没剩下点啥。”马五爷照旧拎着鸟笼,四处蹭吃蹭喝,谁都不敢得罪他。唯一泄愤的方式,就是当街方便,肯定不是随地啦。而是小孩子会拿着马桶,当街拉屎,马桶象征马,就是臭这个马五爷。

可马五爷一点儿不介意,这点还是比较好的,有些人让人很不爽,还不让人表现出来很不爽。马五爷走街串巷,就是不去训练场。

“孙女儿。”马五爷喊了一声,大杂院里的一个小女孩就跑了出来,“爷爷爷爷。”

“哎,真乖。”马五爷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在家可听话啊。”

“听话啊。”

“哦,好好好,来。”说着话,马五爷拿出了一支冰糖葫芦。

“这还听话呐。”一个老阿婆走了出来,拿着一件破衣服,“五爷,您可得看看啊,这都是那小丫头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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