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牢狱里,到处弥漫着血腥和恶臭味,想必进来的人,不死也被脱层皮,难怪人们不敢招惹当官的人。
死亡的逼迫,没有让陆玖儿乱了阵脚,陆玖儿反而快速转动脑子,将知道的线索重新罗列了一遍。
论求生欲哪家强,陆家老幺最顽强。
“给本官说话啊!”
赵知县怒吼一声,换个人早就吓了胆汁都溢出了,陆玖儿却冷静道,“大人,这里没有外人,就你我二人,可否坦诚?”
“死丫头,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大人说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我知道,今日我必死无疑,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靠自己说些什么就可以换来生机。”
“呵呵,”赵知县看着陆玖儿,越发欢喜,道,“丫头,你真的很聪明,本官都有些喜欢你了,你若是个男人,本官倒是很想你当本官的师爷。”
“大人过奖了,民女就不兜圈子了,跟大人直话直说。”
陆玖儿嘴上说的痛快,实则一直在拖延时间,包括咒骂赵知县也一样。
陆玖儿不是等待谁来救,因为陆玖儿知道也没有人可以来就自己,陆玖儿拖延时间,无非是为了让脑袋有点时间思考,想着法子救自己一命。
“说。”赵知县吐出一个字,又重新落座,拿起茶杯,惬意地喝了一口。
是啊,有什么可慌张的,死丫头能言善辩又如何,这里是大牢,是他赵知县的地盘,两眼一黑,要谁用刑就用刑,要谁招供就谁招供。
陆玖儿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事到如今,大人和民女也心知肚明,大人在帮凶手善后,可是凶手身份高贵,大人还不能过问太多,所以很多事不知道,导致大人做事碍手碍脚。”
陆玖儿这话,说进了赵知县的心里,事实上,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件事才搞了这么久,至今还没有收拾干净。
赵知县不久前还被“那人”骂了一顿,说自己办事不力,草包一个。
“你知道他多少事,统统说来,等你舌头割了,你想说也没法说了。”赵知县不敢泄露太多信息,只是用一个“他”字代替。
陆玖儿顺着赵知县的思路回道,“大人应该清楚,民女一直躲躲藏藏,苟且偷生,就是因为贪生怕死,虽然不认识他,但是民女看着他一身行头,就知道他来头不所以一直不敢报官。”
赵知县问道,“他杀人,与你何干,为何匕首出现在你手里?你是这起案子里的什么人?”
陆玖儿胆子大,敢说,但是不敢胡说,因为陆玖儿也怕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而丢了小命,陆玖儿说道,“大人能否告诉民女,死者的身份,民女想要确认一下,方可告诉大人实情。”
赵知县犹豫了一会儿,上下打量着陆玖儿,这会儿就算这丫头想法子要活,也一样是无稽之谈,只要他赵知县让她死,她绝对不可能活下去。
赵知县有十足的把握,这才松了口,说道,“死者文茜,衎头村文家养女,死不足惜的小人物。”
是啊,小人物,还是养女,花些银两就可以摆平的事,却偏巧这时候出事,遇到了碍赵知县事的大官,不好像以往一样帮“贵人”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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