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上章节,刘珺用曼陀罗花粉迷晕我,并派侍卫软禁。接下来发生的事,大部分是根据这个爱摆臭架子的襄王的回忆所述,不知有没有想瞒我一辈子的细节。
“张骞,怎么子时才回客栈。”刘珺独自坐在张骞客房,品着碧螺春。张骞点起煤油灯时,确实惊吓一阵,他见刘珺握剑而坐,速即取下包袱跪地行礼。“堇儿是本王的女人,她不懂规矩,本王自会调教。你小小的一个郎侍从,同堇儿胡闹,是嫌命长吗?”刘珺冷冷地道。“微臣不敢。夏姑娘,巧使妙计,张骞与之配合,自认为并无冒犯襄王之处。”张骞面无惧色,昂首挺胸。倏忽,刘珺拔剑直指张骞脖颈,怒道:“你差点破坏本王的计划,还不从实招来。”
张骞理直气壮,呈上包袱中的一块瑞玉,一枚带血的龙纹紫玉印章,一包石榴汁,坦白道:“夏姑娘一方教唆笙歌安排刺客暗杀襄王,一方买通当地的匈奴人尾随其后。并且吩咐微臣凭瑞玉求助于太皇太后,派人马暗中保护襄王……”刘珺饶有兴致地端详这包石榴汁,道:“不必细说,本王知堇儿想将埋伏在河西走廊的楼兰贼人连根拔起。只是这包看起来像血的东西有何用。”张骞摇摇头,兴奋道:“非也。夏姑娘是希望襄王扮诈死。这包东西,夏姑娘称之为石榴汁,藏在胸前,待混入杀手中的侍卫刺中,石榴汁就会流出,再洒点曼陀罗粉,佯装死亡……”张骞瞧刘珺面有尴尬之色,闭口不言。“你起身继续道来,本王也好奇这个野丫头耍什么诡计。”刘珺笑道。张骞站起谢礼,道:“这枚带血的龙纹紫玉印章,是夏姑娘委托玉斋的老板前些日子订做,本来打算用作去钱庄取钱的凭据。现在嘱咐张骞冒充梁恭王心腹,亲自带着假印章和一帮人马,前往楼兰营救月出公主的皇弟。”
张骞这个傻瓜将我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给刘珺,刘珺自然对我满腔的怒气,定认真思索惩罚我的手段。他见刘珺不为所动,竟然补充道:“襄王,恕微臣无礼,夏姑娘既救得楼兰王子,又解除襄王的遇刺之危,实在是有心成全襄王和月出公主。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意。”“放肆!张骞,你跟着堇儿,越发大胆了。本王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贱民评论。”刘珺表面上没有发怒,却寒气逼人。“微臣窃以为夏姑娘虽不懂礼数,思维怪异,但待人真诚,天资聪颖,也不比月出公主逊色,襄王是否该三思而后行呢?”张骞向前作揖,一字一顿。刘珺见状,苦笑道:“张先生,好歹也混迹官场多年,竟全然不知人情世故。你刚才冒犯本王威严的话,本王足以治你的罪。”
尔后,刘珺从袖中取出一卷金黄色缣帛,道:“张骞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任楼兰王有两弟,二王子在逃,小王子遭囚。据探子回报,新任楼兰王一方献上楼兰公主与大汉交好,另一方奉上万两黄金求匈奴捉二王子。朕恐其摇摆不定,采用襄王良策。张骞考察西域之余,听候差遣。钦此。”“微臣领命,必肝脑涂地。”张骞跪地双手高抬接过圣旨,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你不必领会。本王已找到二王子首级。你穿上本王准备好的衣物,速去速回。”刘珺抱一锦盒递给张骞,在他耳边轻声道:“千万别碰里面的人头,否则一命呜呼。”张骞捧着锦盒战栗不已,见襄王起身离开,赶紧问道:“但是,楼兰王欲杀襄王……”刘珺得意地笑道:“是本王故意放风的。”张骞更加疑惑了,而刘珺没有耐心解释自己的阴谋,拂袖而去。
第二天清晨,刘珺因照看月出公主而同床多睡了一个时辰。这是他回忆时坚持这么说的,我才不信。“不好了,张骞和夏姑娘私奔了。”佑宁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刘珺的卧房。刘珺一早被吵醒自然不悦,他靠在床架边,冷冷地道:“佑宁,你是跟堇儿这野丫头待多了,不记得宫中的规矩吗?”佑宁捧着张骞留下的书信,跪地道:“千真万确呀。否则佑宁也不敢打扰襄王的美梦。”刘珺接过张骞的竹简,眉头紧皱。上面写着:“襄王,月出公主,请饶恕张骞的不辞而别。听闻夏国有许多珍奇异兽,张骞遂与夏姑娘同行,等到夏姑娘完婚之后再回长安禀报。”月出公主依偎在刘珺怀里,见信笑道:“佑宁,你实在有些莽撞了。堇儿和张骞可没有私情。夏姑娘不必背井离乡,回家又自由,说起来月出倒挺羡慕她的。”月出公主想起楼兰,顿时泪眼婆娑。佑宁低声嘟囔:“堇儿,是襄王给夏姑娘取的小名。公主真是爱套近乎。”“佑宁,是不是出宫后挨的责罚太少,越来越目无尊卑了!”刘珺突然怒道。佑宁浑身哆嗦,赶紧磕头求饶。“佑宁先退下去,给襄王打盆热水吧。”月出公主娇弱无力的双手捏在刘珺肩膀上,如散发着淡淡的花香的温泉滑过般柔软舒服。少顷,刘珺的怒气全消。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