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说就说吧!看见阿弟每天都这副模样,哥心里实在心疼。”钟鼓终于下定决心道,“其实咱九阴圣府除了结界之门外,还有一个结界之眼。我怕说了,父王怪罪,所以就一直没说。”
原来钟山九阴圣府还有结界之眼哩!
这实是钟山的绝等机密,唯有继承龙族至尊的世子才可以知晓,是以当年人龙两族大战即起之时,烛龙就告知了钟鼓这个秘密。
“原来钟山还有结界之眼?哥耶,你怎么不早说?杀了他危哉,那也是大功一件!父王也一定不会怪罪我们。哥耶你快说,快说”虹光大喜过望,急忙催道。
钟鼓便唤虹光贴耳过来,悄悄道:“后山有一条小溪直通山下,正好注入水界里,那儿就是结界之眼。这是当年父王告诉我的钟山秘密。哥不忍心看你颓唐下去,这便和你一起偷出结界,去暗杀了危哉,一来替阿弟报仇雪恨,二来也替父王排忧解难。”
“好好好多谢哥耶。”虹光大喜道谢。
两位恶神商量妥当,悄悄出宫,来到了九阴圣府后面的一座高山,果然有一条小溪潺潺流向山下哩,于是各自化作一条银色小鱼,跃入溪中,顺波而下。
不多时,游至山底,却有一座高山拦在前头,溪水自山根底下汇入水界中去了。
两位恶神便自暗流中潜出大山,游进了水界。
只见天空明月朗朗,照彻千里。昆仑大营灯火通明,寂然无声。
两位恶神在水界里逡巡了几个来回,“扑突扑突”两声就跳上岸来,化回原形,各将兵器亮在手中,蹑手蹑脚地逐营寻找去。
昆仑移兵驻扎北岸,围困住了钟山。
因为陆吾受了伤,巫彭正在替他治疗,所以派危哉把守前营,观察钟山动静。玄女也被烛龙打伤,先自运功调养,恢复元气,由魃公主助功。玄女屡遭伤创,元气大损,道法已然大不如昔。
这一来钟山设下结界,一时无法进攻二来佛儒两家助战弟子依旧还未到来三来玄女和陆吾需要时间调养,因此昆仑大军进入休整时期,以待时机来临。
但巡营将士不得懈怠,需日夜巡逻,时刻提防钟山偷袭。
巡营将士巡逻了数日,却不见钟山有一点风吹草动,遂就都松懈了防备。
因此,两位恶神轻易地闯进了昆仑大营,四处寻找了许久,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前营帐中寻找到了危哉,却正见他仰躺在床上呼噜呼噜的鼾声如雷哩。
虹光瞥见仇人,怒火中烧,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那容细思,分举獠牙棒直奔将过去。
却不料虹光走得急,没有注意脚前有一张小杌,径自把他给绊了一交,哐咚一声就跌趴个狗抢屎,两根獠牙棒猛然砸在床沿上,哗啦一声巨响,床就被砸塌了。
危哉命大,居然毫发未伤哩。
他唬得一跳,惊醒过来,自塌床上滚个骨碌翻起身,拿眼一觑,竟是虹光和钟鼓!
“你俩个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竟敢来偷袭陛下的大营,自寻死路?”危哉急抓黄金宝杖,横担在手里,大喝道。
虹光跃将起来,舞棒恶笑道:“黄帝老儿既然放你出来,就是要叫我来杀了你,报那昔日血海深仇!”
危哉坦然道:“你我应劫而来,自是为了解决宿怨,谁生谁死,各按天理。”
“哼哼什么天理?往日你杀我,今日我杀你,这便是天理!你速速纳上命来吧,省得白费功夫。”虹光说罢,舞獠牙棒狠狠打来。
危哉闪身躲过:“赎罪自有善报,行恶终是难逃。”
话落处,危哉挥黄金宝杖迎架相还,就在营帐内大打出手。
钟鼓自不甘落后,抖烂银枪直刺上来,夹攻危哉。
他三位都是山海神祗,身形十分高大,那营帐便显得低矮狭窄。危哉被两位恶神左右夹击,难以施展手脚,甚是慌蹙。斗过十多合,肩背上、大腿上被枪棒伤了几处,好不容易跳出营帐,才飞在空中,展开了身手。
两位恶神紧随冲出营帐,跃在空中,戮力追杀。
又斗过三十余合,危哉不敌,虽欲腾出手祭起千叶轮,却被缠得紧,难有空处,只得一沉身向水界里遁去。
虹光觑见,笑道:这厮却忘了我们是水里的祖宗哩!
话音才落,虹光忽变化了身子,原来是一条灰龙,张牙舞爪地直淬进水界里。
钟鼓随后也化出龙身,却是一条黄色翼龙,敛翅钻入水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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