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哪容细思,慌忙启开结界,飞在空中,即从泥丸宫中祭出红黄二珠,光芒四射,璀璨至极,将红焰珠直打向陆吾,将黄焰珠直打向危哉。
陆吾早已发现,急将玄黄玲珑塔祭起,迎着红焰珠就撞了一下,光彩四溢,流星满空。
玄黄玲珑塔虽是异宝,但毕竟陆吾道行万万不抵烛龙,被打得周身触电一般,不敢再祭宝贝,急忙遁走。
危哉正一心一意对付钟鼓,不提防黄焰珠倏然打来,正打在他的额头上,饶是奇宝千叶轮护身,才没有被打得粉身碎骨,但却早被打得死了,尸体就如鹞鹰翻空也似直坠下云埃。
玄女和魃公主观战颇久,自料胜券在握,却不料烛龙骤然窜出结界,祭宝打人,欲待出手,却是反应迟了:陆吾被打跑危哉被打死,尸体落将下来。
魃公主慌忙飞身接住危哉的尸体,放回北岸,然后率领众将士气势汹汹地直取烛龙。
此时玄女早已祭出斩祟飞罡,与烛龙交战起来。
魃公主又率昆仑山众将士一拥而上,烛龙暗料难以取胜,急收了红黄二珠,遁回钟山结界里去了。
众神无可奈何,遂落下云驾,十分伤悼地回到大营。
危哉才来钟山,便被打死,诸神不胜唏嘘,其实是他应劫而来,终于还清了当年诱杀虹光的宿债。
魃公主只好命令开明内东一神将领四名兵士,连夜把危哉的尸体抬回昆仑山悬圃去了。
钟鼓幸亏烛龙及时出手解救,才没被收进玄黄玲珑塔内,但也早已杀得筋疲力尽。此时忽见昆仑将士潮水般一涌而上,他就不敢潜回结界之眼,怕泄露了钟山玄机哩,因此惊慌失措间,一催云雾,径向北地里遁去。
也不知遁去多远,钟鼓见身后已无追兵赶来,便就落下云雾,歇坐在一座高山巨石上,大口大口喘气,想起阿弟虹光道亡神灭,不禁泪涌如泉,黯然悲伤。
约摸过有半个时辰,忽然天空里卷过来一大堆乌云,乌云还未到至而阴风已先吹来,直吹得满山树木狂舞,飒飒飒作响。
钟鼓不禁打了个寒噤,抬头朝那风来处观看。
但见东北天空里急匆匆行来一支兵马,刀枪林总,旌旗漫空,一派煞气滚滚。
钟鼓不明端倪,急抓枪,跳起身,躲藏在树荫之中窥看。
此时天色渐亮,山海逶迤,旭日东升。
而那一支兵马大约有万余之众,有的扛着大刀,有的架着阔斧,有的打着幢幡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自半天空里疾行而来。阴雾叠荡之间,各各都似天神下凡,夜叉出海,好不唬人!
不多时,行将近来,就见一杆大纛迎空飘展,猎猎生风,竟然是钟山的旗号哩
钟鼓觑得真,看得切,暗道:既然打着钟山的旗号,就不是昆仑山的兵马了,但这又是哪里来的钟山兵马,我怎么不知?待我先去问它一问。
钟鼓思罢,手提烂银枪,跳在空中,疾喝道:“前面来的何处兵马!为何打着钟山旗号?”
队阵前,有一个熊妖头目,兀自昂首阔步,耀武扬威。
猛听到喝声,那熊妖就唬得一跳,把扛在肩膀上的鬼头大刀也掉落下来。待看得清楚,它即刻喝停了前队,径转身,一溜烟奔向后面禀报去了。
顷刻间,云腾雾驰,走过来六位魔头,或生独角,或披长发,或缠华阳巾,或戴莲子箍而且面孔迥异,分青黄黑白红紫六色,端的相貌凶恶,杀气腾腾。
其中青面魔径出阵影,粗声粗气问道:“你是何方妖怪,竟敢阻挡我们兄弟的去路?”
“你们又是何方妖怪!为何打着钟山旗号?”钟鼓提枪一指,“你们既然打着钟山旗号,又怎么会不认识本太子?”
那青面魔猛然被问,顿时糊涂,搔搔脑门,忽咧嘴发横道:“我打这钟山旗号,管你鸟事?”
“啊哈哈哈”钟鼓仰天大笑,一抖烂银枪道,“我乃钟山大太子钟鼓你们都不认识,那还打什么钟山旗号?”
六位魔头一听这话,唬得一愣,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面面相觑。
歇有片刻,那青面魔问道:“你说你是钟山大太子,有何凭证?”
“凭证?好!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钟鼓说罢,忽化出元身,原来是一条黄色翼龙,虽然与普通翼龙无异,但那额间双眼却是上下而生,熠熠生光,正是钟山龙族独传。
众魔觑见,遽惊不迭:果然是钟山龙族独有的相貌!
刹那间,六位魔头和所率兵马哗啦啦地全跪伏在雾埃里。
青面魔跪揖道:“我等不知大太子驾到,还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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