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件的严重性,所有的现场都被宗文濯下了严禁擅动的命令,这于我们而言相当方便。前方便是车辆爆炸的路段,半段街道被警方用铁皮栅栏封锁起来,要过往的车辆只能绕路而走。

也许他们认为应该没什么人对凶案现场感兴趣,而且已经将证物及线索都取样完了,因此现场没人看守这片地方。我和宗文濯将铁皮栅栏打开一段空间,打算进入现场。

但似乎并非只有我们想要进来,前方蹲着两道倩影围着焦黑的爆炸路面,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我压着脚步走到她们的身后,只听到其中一个人絮絮叨叨地推理:“地面车辙深而宽,但车身轴距中等是级轿车或中大型,我更倾向于后者。行驶速度较慢,且有闪避倾向。”她忽然停下来叹了口气,“他以为他只要闪躲就能逃过一劫,唉,真可怜。”

另一个人拍了下她的手臂,嗔道:“在案发现场不能说这种话的,你忘啦?小心冤魂找你帮忙啊。”

“没有,我只是同情他的遭遇,明明是无辜的人却死得不明不白”女孩恻隐之心大动。

听到这里,我浑身一震。

无辜者?

宗文濯似乎认识那个正在推理的人,忽然出声:“林梦萱?你怎么会在这里?”

“哇!”两人吓了一大跳,当即从地上弹了起来,好一会才定下心魂,拍着胸口道:“宗师兄?你吓到我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宗文濯没等她答话,向我介绍道:“她们是市西分局的实习刑警,我们是同一个警校,她算是我师妹。”

我伸出手同她们浅握了下,礼貌地说:“我叫沈若渊,现在正调查这件案子。刚刚听到你们的推理,觉得很精彩但是为什么你们会认为被袭击的是无辜者呢?”

“还是从车辙判断,被害者的刹车痕迹很短,表示当时的行驶速度很慢假如正被追杀,他有可能会停下车挨打吗?正常反应应该是加速逃跑,但从他的车辙和转向痕迹看,他只是想停在路边闪避他们只是不巧被飞散的流弹击中油箱引发了爆炸。”林梦萱一双大眼皂白分明,仿佛明镜般的眼神照得我心里发虚。

虽然总觉得有些牵强,但这个说法却比我们的推测更为合理但如果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他,那么此举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很厉害嘛,我们学校现在有这样的课程吗?”宗文濯问。

“有讲到一点,但这只是我推测出来的。要知道我刚刚考取了赛车手的驾照呢,对于车辆我可是相当熟识的。”林梦萱有些骄傲地说。

宗文濯摸着下巴:“之前我一直认为他们是在追杀被害者,下意识朝着那里判断去了,但很可能走入了误区”

“他们的确在追杀某个人,但对象并不是被害者。”林梦萱一针见血。

“你怎么知道?还是从车辙判断?”宗文濯有些诧异。

林梦萱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也许你不太相信,但从车辙印判断的确如此他们在追逐一辆车,只不过路面痕迹太过繁杂,没法给我提供更多信息假如是教我开车的老师来,看一眼就知道印子就知道轮胎的牌子和大小。”

“也许该把你老师挖过来,那我们干活儿就轻松多了。”另一个女孩说道。

“他可是名车队的顾问呢,一年光茶水费都几百万,哪会纡尊降贵来我们刑侦队。”

眼见她们海聊起来,无意参与话题的我勘验起了现场但现场有价值的证物都已经被带走,剩下的车辙印也被分析得透彻,唯一有价值的可能就是附近墙壁的弹坑了。

“这里的子弹都被技术队挖走了,口径和研究所的一致,没有多少线索,大概明天就会恢复通行。”宗文濯道。

“不!还是很有价值的,你记得他们离开这里之后的行进路线吗?”我浮起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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