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14
“你也未免太好说话了吧!”太好说话,许怒含笑,好说话吗?他自小就习惯了看人脸色,做什么事都是谨慎的,有一段时间,他走丢了,爹娘无意将他遗忘在一处陌生的地方,是好心人收养了他将近一年,他寄宿在了别人的家里,整整一年都是在别人严苛的眼皮子底下过活的,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逐渐养成了这个勉强自己的习惯。更新最快104399
总是习惯了讨好别人。
许怒捂了捂脑袋,那块让显池砸伤了那块淤青,他下意识得嘶了一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真的挺痛的,只是方才太急了,没有注意。现下反回来了,一阵痛一阵麻的,
大咧的湖荨突兀间心思缜密了起来,她注意到了许怒因为脸部疼痛,而浮现的微表情。他一直在隐忍,他的豆汗一颗又一颗往下滴落,眉头紧紧地蹙着,没有得到一丝的放松。
湖荨迫切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痛是必然的,受伤了,又怎么会不痛呢!许怒摆了摆手,一口否定。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只是因为昨天睡的晚了,熬了夜,所以整个脑袋都有些麻麻的,回去补一觉便是了。”热情的湖荨直接上手,便往他的伤口那儿撒了一把“盐”因为湖荨手掌冒汗,所以那盐咸盐咸的汗手,透进了宛若皱纹般细小不易察觉的伤口时,许怒额头整片整片麻,
许怒轻轻地推开了湖荨的手,
晴空万里的外边突然打起了几个响雷,所以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许怒坐在那儿,出神地往外瞧,竟油然生出感叹。
“你相信命吗?命理说真的存在吗?”转而将目光投向湖荨。眼里布满了期许,
他向一位得道成仙的仙子,去寻求命理说的答案。
湖荨笑了笑,虽说她是世人眼中的大罗金仙,但是也不是万能的,昔日之事她们可知,可是未来之事,她们却不知了,一则因为道行不够深,道行不是单单指法力,而是阅历。二则偷窥未来之事是违反天条的。所以湖荨难免笑。
“命理,世人不是说人定胜天吗?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啊!命自然是有的,只是需要结合于你后天艰苦奋斗之上,方能达成命理二字。说的再通透些,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若是一味相信命,在家坐等着,那也是不行的,任你是贵命、贱命最后都会一事无成的。”
许怒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二人滴滴答答的若同外头急促的雨,说了一连串的话。说说到外头的雨停了。雨过天晴,一条彩虹倒挂在西边。方才停,
见雨停了,湖荨道:“咱们走吧!”
湖荨走在前,许怒走在后,一路返回。
一年过后,因为天公作美,山林繁林已然卓有成效了,枝叶繁茂。湖荨倚靠在正不停成长的树下,喜滋滋的,这意味着她很快就能够回返天界了。
“湖荨,吃东西了。”声音的来源源于远处的妃妃,她是来给湖荨送饭的,她轻易珊珊碎步。她完完全全就像一个人一般,湖荨几乎都快忘记她妖孽的本质了,她是那么的温柔体贴,湖荨比较马虎很多心细的事情,她都不知道的,只有妃妃就像凡间大院里头的老妈子一般,仔仔细细得替湖荨打理好一切。所以湖荨很是信任她,几乎没有什么事瞒着她的,尤其是许怒加入以后,她更是如虎添翼。有她和许怒二人在,除了显池有些闹腾不让她省心以外,她湖荨的生活不知道有多轻松呢!不过她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是满意的。
哦!对了人间管这种情叫做家人情感。
湖荨兴奋的就像个孩子一样,一奔一跳地跳下了高高的土坡。
“妃妃,你又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了。”
湖荨掀开篮子,结果是空的。
“好吃的午饭呢?你给我藏哪里去了呢?”
妃妃笑了笑,拉着湖荨道,吃什么,回家吃大餐。
大餐?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开始梳理一年到头的节日了,春节、元宵、清明、中秋……一系列的节都罗列出来了。因为除了这些重大无法忽略的节日以外,还有什么值得庆祝。毫不知情的她被妃妃一路狂拽,路过了一处房舍,房舍俨然芳草鲜美,景光极其闲置僻静。布置十分舒心,惹得湖荨顿下脚步,凑上前观赏一番。芳香四溢浸满了整座屋舍,只是美中不足一点,这座房舍从里到外都透支着一种寒凉孤默。
嘤嘤嘤的抽泣声,从房舍里头传了出来。声音起伏尽显老态,听声能够明确分辨出是个老人,湖荨只觉得奇怪,便好奇进去瞧了一瞧,只见那绮罗一身的老妇人倚靠在楠丝金木桌椅,抚着额头衣袖都哭湿了。眼睛都哭肿了,湖荨正想进去问个究竟,竟然一把被妃妃狠拽回去了。妃妃劝诫她,切莫生事。妃妃如此一说,倒更是加剧了湖荨打的好奇心。
更是打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了。“如此一说,我更是要问一个究竟了。”果断得冲进了屋舍,动静十分大,原本认真哭泣的老妇,受到了突兀惊吓不由得发了一会儿怔。她惶恐着盯着湖荨夹杂着一一丝敢恨却不敢露的恨意。
她紧紧抚着扶手,身子往后仰。声音抖颤指着湖荨道,“你们究竟要做什么,你们仗势欺人,我的儿子也让你们押解走了。你们……”其他的字眼湖荨没怎么听清楚,但是仗势欺人这四个字,湖荨可是听的真真的,打抱不平的扭劲又起来了。仔仔细细询问前因后果,坦言要替那妇人做主,那妇人见那湖荨虽是女流之辈,但是却拥有一颗颗侠骨丹心,心中既暖却又失落。
感激涕零道,
“小妇人,多谢姑娘了,只是那努家是朝中的大家,根深蒂固。那努家小姐是努家幼女深得努家怜爱,怪只怪我家小子命不好撞上了她,只能认命了”一说到此,那妇人的心就揪了起来,自古以来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有何平等可言,入赘进去只是受人白眼,更何况那努家小姐与自家小子,根本没有感情基础,那努家小姐只不过是看上了自家小子的貌罢了,待到自家小子年老色衰之际,那小子还不是被努家一脚踢开吗?
如此一想那妇人心头就像扎进了千百把刀子似的,呜咽了起来。
“想我年过半百了,中年丧夫又得子,这个儿子是上天赏赐给我的,我是怕他磕了又怕他坏了,不舍得打又不舍得骂的,自小到大是精细得仔细养着,细皮嫩肉的,教他读书写字。却不想竟然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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