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30

高挂于夜空的月亮又圆又大,比那中秋节的月亮还要圆,今天真是个团圆美好的日子。10她在秋千架荡了很久很久很久,她问起了须臾兽一个敏感的话题,有关于上古仙长。须臾兽抿了抿嘴,若是放在从前须臾兽必然不愿意提及,但是现下过去了将近千万年了,再深的成见也释怀了。历史真是巧合竟然奇迹般的相似,湖荨呵呵闷笑,也不知是同情自己还是同情上古仙长,或者是两种同情成分杂揉在一齐,须臾兽闻她的笑语心里头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她太害怕湖荨会重蹈千万年前上古仙长的覆辙了,

但是湖荨远远比须臾兽想的要坚强,或者是比上古仙长的心更为硬一些,颓靡了将近半年,就彻底的从其中脱离出来,能吃能喝能睡,甚至在自情人眼里绝情冷薄地有些过分。当初保木鱼元从中作梗,算是间接地拆散了二人,以至于心里一直对逝去的显池及湖荨心生愧疚。说来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了,自己也在西子畔成功开导了多少情劫女仙,拆散了多少对孽缘夫妻,也没有哪个会令她心生愧疚之意,

不解其中具体详细缘由的保木鱼元,之前也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年纪过大,继而导致心理承受能力不大强,到后来,直到显池以身陨救湖荨,她感动的一塌糊涂起,她便开始良心发现,因为自己拆了太多姻缘桥,继而殃及了家族子孙皆无成双成对,其中具体的原因无从确认,但是无可否认的一点,就是她保木鱼元多年拆缘,的确遭惹了不少的姻缘孽债,要不然自己的夫君也不会被一只乌龟王八精,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子孙后代皆是形单影只,凡间尚且有一句古话,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呢?可见千万年损了自己的德连带着子孙厚德削怠,得有纸张般薄弱了,细微思恐细微思恐。

所以后来湖荨找她喝茶聊天的时候,鱼元一直没敢抬头,更别说是直视了,湖荨理智地过分更是加剧了鱼元的愧疚。因为她总是觉得平静的湖面底下必然不平静的,波澜迟早会掀起的,不用问她为什么,凭她多年的经验,凭她那准到吓死人,当初准确堪破乌龟精真面目的第六感。湖荨绝对没有面上看来地平静。有些人外面瞧上去冰冷似霜,内里却炽热如火。就如同湖荨,内哀外强。看似棱角磨平,实在依旧棱角分明。

隐患仙山一如既往地平静祥和,周缘之空年,微太使元冒雨前往蓬莱仙岛,只为与弦光太祖母仙杀上一盘棋,二人下得僵持不下,一盘规划之中的活棋硬生生下成了死棋。弦光太祖母仙,棋艺向来精湛。只是这一局棋竟然下死了,就连本以为弦光太祖母仙,必然稳操胜券的微太使元都觉得惊愕。二人博弈向来不以输赢为目的,一则有伤棋趣,二则双方棋艺悬殊。此次结果却难分伯仲,微太使元自然惊愕。

弦光太祖母仙,纵观全局,抿嘴一笑果断撩开手中的棋子,直接存回棋盒,收盘。

弦光太祖母坦然接受了这个意料之外的结果,摇头放弃道:“这局棋已然超出我能控制的范围,我无能为力只能由任它发展了。天地之悠悠,总有些定数会随之改变的。”微太使元也收盘,存棋。今日的弦光太祖母总是怪怪的,下棋之际也是扯一些有的没的,就像拼凑一盘时令果蔬般,就像是云山雾罩一样迷迷糊糊令人琢磨不透,微太祖使元修行于弦光太祖母仙之下,是上古六仙元修行排行第五,故而古往今事未如弦光太祖母仙般博通。

“师姐此言何意?”微太使元发问道,弦光太祖母笑了笑:不为何,来喝茶。这茶是蓬莱以南南越,大红袍岩茶,弦光太祖母遮遮掩掩,微太使元也不需道破,轻轻抿了一口,竟然是苦涩埋甜的,茶水发涩乃是本质,只是苦涩埋甜却是少品,味道着实奇怪。微太使元又复饮了几口,茶水的味道愈渐分层次,甚是神奇口腔不仅齿缝留香,更是引了瘾。越发地上瘾,一饮再饮。

“遥想当年……唉,世事难料。”弦光太祖母仙眉头一挑,深深叹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一剑眉仙子匆匆抱了一株绛株仙草,匆匆地奔了过来。

气喘吁吁道:“祖母仙,这株绛株仙草今晨刚从蓬莱东岸长出来的,要移到那块仙地去呢?”微太使元望了望,绛色株草,血色凝漫竟然能令人心生一股悲凉泪目之意,真是天生悲情。又觉得这株仙草过于娇弱,风一吹即倒。众所周知蓬莱仙岛东岸是集天地灵气最佳之地,长在东岸的仙草孱弱成这株绛株草一般的少见啊!若是移离东岸恐怕不过几时,便会早早的彻底枯竭完结余命。

“师姐,这绛株草原本就生得羸弱些,说难听些现下能存活至今,也是仰仗着东岸的天地灵气。”若无天地灵气恐怕……微太使元坚定道,

弦光太祖母仙似乎早已决定了仙草的去处,

“西方的神女不是喜爱植种花草吗?将此仙草交付于她,必将引出一番缘因结果,快快去了,免得误了时辰。”弦光太祖母仙安排下去之后,仙子捧着那绛株草领了意。弦光太祖母仙此中有真意,微太使元微微听了一听,便明白其中意思了,微太使元又与弦光太祖母小聊了一会儿,觉得闷得慌,弦光太祖母仙,也觉得乏味,便领着微太使元往外走去,微太使元只见一簪缨冠冕小生,粉扑扑的面,生地与天绛水池里的水一般透亮。眉目如水墨画般清秀,手里小心翼翼地捧了一小泥土,

微太使元杵于原地不动,唯恐惊吓了那如水般的小仙子。游玩了一会儿见天色已然发涩,便向弦光太祖母仙请辞,离开了蓬莱仙岛。行至北斗七山,只见西子畔一片祥云围绕,又念起湖荨继而往着西子畔的方向去了,刚至西子畔,便巧遇湖荨一人独自泛舟于西子湖畔,只点了一只禅香,静坐于西子湖畔打禅。对于微太使元的不请自来,湖荨似乎早有预料,微太使元一落舟,湖荨突兀得睁开了乌黑眼圈。如此突兀竟然将仙元级别的微太使元吓了一跳。微太使元吃了一吓身子往后倾斜,

湖荨起身便要向微太使元行礼,因为害怕舟床失去平衡翻船,微太使元赶紧免了湖荨的礼,右手按住湖荨蠢蠢欲动的双手,“不必多礼,不补必多礼。”紧接着睁眼说瞎话地夸了湖荨几句类似于气色好了些之类的客套话。无可否认的是湖荨的气色的确回转了,但是绝对没有达到颜如桃花般娇滴滴。湖荨亲自斟了一杯热茶,给方才在蓬莱仙岛喝了一肚子仙茶的微太使元。所以微太使元未及嗅茶香只是随意一喵,一喵那茶色,便生反胃之恶。随即将茶放置一旁,平静的湖荨,突兀间跪了下来。令微太使元触手不及,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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