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什么坐,饭都要凉了,吃饭去。”王照琴率先站起来,朝餐厅走去。
名小楼故意等自己公公婆婆转身朝餐厅走去的空档,冲江一帆做了个鬼脸。
“幼稚鬼!”江一帆做了个口型。
名小楼不为所动地吐了吐舌头,全然不在意。
晚饭都是江一帆喜欢的菜式,水煮肉片,家常豆腐,香菇油菜,糖醋排骨。
名小楼不能吃辣,不喜欢吃甜,也不喜欢吃素,桌上的菜完美踩中了她所有的雷区,于是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夹着吃。
“怎么了,小楼,不爱吃?”王照琴问道。
“没有,中午吃得太饱了,这会儿不怎么饿。”名小楼否认。
“你尝尝这个水煮肉片,我做这个最拿手了,一帆小时候能就着它吃三碗米饭。”王照琴夹了一大筷子肉片放进她碗里。
名小楼看了一眼江一帆,这么瘦,没想到还有当饭桶的潜力。
硬着头皮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辣椒跟藤椒的味道在嘴里瞬间蔓延开来,整个口腔的痛觉神经被调动得彻底,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嘴巴也迅速肿起来。
她忙不迭扒拉了两口米饭进嘴里,然后咕咚咕咚喝了半杯子水。
没人出言安慰,名小楼心里有股隐秘的委屈,拉过纸抽来擦了擦眼睛。
“哎呀,我没放多少辣椒啊,你还真是不能吃辣啊,小楼。我跟你说啊,我们家的人个顶个能吃辣,你不吃辣可不行啊。”王照琴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说道。“你们看,这么点辣椒,居然把她眼泪都辣出来了。”说罢,是一串笑声。
饭桌上的江家父子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也笑了起来。整个餐桌上的气氛空前轻松。每个人都被取悦了,只除了名小楼。
“哎,小楼,我前几天去你们家,发现冰箱里的蔬菜和水果都不新鲜了,你这几天没回家住啊?”王照琴有他们婚房的钥匙,时不时上门看看。
“哦,我这个月没回去住。我正想着跟一帆商量着换个地方住呢。”名小楼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认真地说。
“怎么了?龙泉别墅那边又宽敞敞,风景又好,怎么就换房子住呢?”王照琴忍不住问。桌上其他人也疑惑地看着她。
“您不知道,出人命案子了。就是靠近湖区,跟我们家隔着一座的那一家。”
“那家主人常年在国外,就把房子租出去了。你说巧不巧,被一个冒充假大款的地痞给租过来了,两万块钱一个月。那个地痞冒充有钱人,骗了个姑娘给自己当情妇,就住在那别墅里。”
“姑娘住里面,渐渐地胃口被养大了,天天变着花地要钱,地痞的钱都是拆东墙补西墙借高利贷弄来的,哪真正有那么多钱给她糟蹋,久而久之,实在负担不起了就一口回绝了,还要跟她分手。”
“姑娘也是傻得,见地痞铁了心要分手,连面都不见她。就威胁他,再不来见她一面,她就喝药。地痞被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弄烦了,光想着她不过是闹闹而已,哪想她是真喝了药。直到姑娘家找过来,才发现早死了,尸体都涨得看不出人模样了,这天暖气又足,一打开门,尸臭冲天,满屋子苍蝇乱飞,蛆都爬到门口了。听说刚进去的人跑出来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名小楼绘声绘色地还原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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