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里在家里躺了好些天,我去她小屋里看过,那还是我几年来第一次进她的卧室,那是一间小屋,在她家的最里处了,往上可以去到她家的天台上,后头就是赤裸裸的坟山。
屋里有一扇窗户,朝着后头的墙角的位置放了一些红薯,大概是苏妈妈放在此处存着的货物。
过年时,苏妈妈会炸许多的年货,吃起来滋滋作响,我有幸吃过一些。
确实好吃的不行。
后来才知道,这是专门用后头山上摘下的山茶籽熬制的茶油炸出来的,喷香喷香的。
除此之外,小屋里捯饬着许多的书籍,我一眼看上的是翻到一半的“茶花女”,锦里的床并不大,比平时的床小些,又比学校的床大些。
锦里脊背朝天趴在那一床已墨色被褥上,见我来了,便要下床来。
“心儿,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我颤笑。
“我妈没有为难你吧?”
“没,我偷溜进来的,她不在。”我没有告诉锦里,是苏锦必偷偷告诉我她伤势的严重性,又巧妙的支开了苏妈妈。
“你伤哪了?”
锦里听到这句话,几乎是哭出来,“屁股,这,还有这。”
我看她指的位置,忍不住逗她,“你妈这是不想让你到处乱蹦吧。”
“谁知道她呢?”
锦里又躺下来,那天下午,我们聊了许多的话,末了又扯到苏锦必身上,说是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我听着也不说话,只是应和着锦里。
心里还在想着她的伤势。
就听见苏爸爸的声音,“里里,爸爸回来了,嘿,你怎么样了?”
锦里捂着被子头歪向一边,苏爸爸进来了,“哟,心丫头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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