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头太小,挑不动。就抱吧!”
“带手套了没有!”
我木纳的看着他,“没。”
他马上从兜里拿出来一副线白色手套,“你是来搬砖,不是过家家。要不好好保护你这双手,用不了两天你就坚持不住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把砖头拎起来,放进了篓子里。然后兀自往上坡走去。
我走过去,一块又一块的叠起来,开始的时候干劲十足!我竟可以拿五块,甚至六块每次行至坡中,苏喆就会说,“来,放两块在篓子里。”
“不用,我可以。”
他却还是二话不说就拎了去。
尽管我已经很努力了,可却还是离一天一千块砖的目标相差悬殊,这天傍晚时分,锦里过来叫我说可以收工回家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喆脱下了捆绑在身上的围裙,“手套可以脱下来了,明天再用。”
“天呐,你这才做一天活,怎么就起这么多水泡。”锦里牵着我的手的时候摸到手上的水泡,定睛看了之后颇为震惊的说道!
“苏喆,你是怎么照顾人的嘛?”
苏喆笑呵呵的望着锦里,也不说什么。
“我家有药水,回去给你挑破了,再涂上药水,几天就好了!”锦里挽着我的胳膊,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不能挑,不然明天还怎么上工啊!”苏喆猛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叫人好生黯淡。
于是大家都悻悻然的回家去了。
我扭捏了半天才回到家中,原本心里想着,要怎么样避过母亲这一关。要是叫她发现了我手上的水泡,零工这事恐怕就只得告一段落了。
谁曾想,是我自己多此一举!
回到家中,安静极了,根本没有人关心你我经受的一切。母亲在一旁照料大金牙,父亲在一旁发呆,妹妹安静的已经上床休息,这一切安静极了,里面,还有外面,都安静的可怕。
这天夜里,安静的令人不安。是否存在什么因素我不得而知,可我模糊的记得,那晚母亲一如反常的淡漠神情和父亲一样。
可是父亲和母亲是不一样的:
他们话语的多少不一样,开心或者难过的事情也不一样,不论是外出还是在家坐着,他们以前形影不离,总是紧紧地靠在一起可是现在,却是形同陌路!以前的他们,到了晚上,常常笑个不停,还坐在窗边上放声歌唱,是多么让人羡煞的啊!
可是现在呢,乡亲们时而围观仰起的脸令人发笑,让我想起雨后泥泞的乡村小路。也很少听到或是见到笑声了,偶尔有一两声,往往也是笑得不明就里。父亲和母亲总是恶语相向,哦现在还有个大金牙!谁也不放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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