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里如期进行了手术,手术进行的很快,锦里苏醒过来的时候,苏爸爸陪在一旁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他拉着锦里的手,就这样卧在病床上睡着了。

锦里刚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身体累极了,仿佛是什么东西一直重重的压着自己,透不过气来。锦里感觉到自己右边胸口隐隐的疼痛,轻轻的伸手蹭了蹭爸爸,“爸,爸爸”叫的声音太小了,只看得见嘴唇一张一合的。

苏爸爸醒了过来,“里里,里里醒了呀,醒了呀!”

“医生,医生”

苏爸爸叫医生进来,查看了锦里的身体状况之后,当医生问道,“右边感觉还疼吗?”锦里点点头,医生说,“疼是正常的,毕竟刚过麻药期。”

锦里眨巴着眼睛看着医生,等他走之后,就问爸爸,说,“爸爸,我”锦里刚想说右边感觉到的异常的时候,手搭在胸口部位,发现上面还缠着绷带,“爸爸,我没你们严重,你怎么还带我上医院来了。”

锦里觉得苏爸爸大题小做了,苏爸爸却一脸担忧的坐下来,神情严肃的看着锦里。

“里里,你听爸爸说,你自小性格开朗,为人热情,这一次,爸爸希望你可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人活着不单有一副好的皮囊,更要有一份健全的人格,爸爸希望你可以迈过去这个坎,要知道,爸爸妈妈都在你身边。”

锦里安静的听着,一开始还没有缓过来苏爸爸话里说的意思,“爸,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跟妈一个德行了。”

苏爸爸低头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没事,爸爸没事,爸爸一生多少苦难,都挨过来了。没事,孩子,你是不是饿了,来,爸爸给你买了最爱吃的绿豆粥。”

锦里刚想起来喝,却感觉右肩膀好像不怎么听使唤,就用左手扶了扶。“爸,我感觉这边怎么使不上力啊!”

苏爸爸愧疚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平静的说,“医生说可能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散开。”

“爸,我身体一向很好,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担心。”苏爸爸把床摇了上来,好让锦里可以靠在上面,锦里看着苏爸爸的眼睛,却总是忽闪忽闪的。

喝完了粥,就这样坐着,他们好长时间不说话,临近傍晚的时候,苏爸爸提议带锦里去外面散散步。

那是傍晚,是一个夏末秋初时节引入寂寥的黄昏中的一个。四周丝毫没有秋天的迹象,照样花团锦簇,但你可以看看得见的,是属于这个黄昏独有的一种清凉。是如此的明显,随着时光每分每秒的流失愈加透明起来,此时的大地已耗尽了最后一刻的夏日时节馥郁的香气,空气中细闻上去,只有一丝丝的潮湿气息,偶尔你可以看得见这个季节的寒意,便是那些病服上搭上的一件薄外套,还有一些老态龙钟的爷爷奶奶慢悠悠的脚步声。

要知道愈到深夜,便是万物静寂之时,此时一些微小的变动都被放大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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