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我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让我觉得无比羞耻的事实。

它加重了我对父亲的怨气,把这种恨由虚无转向了明明白白的肢体语言,既害怕着,又憎恨着。

这样过了一些时日,也许是母亲太过繁忙,无暇顾及所以的事情,但即使没有她的督促,我也主动向警察揭露了父亲的恶行,以及桩桩件件,无法想象,当时的我,是多么的憎恨这个曾经我深爱着的“父亲”,我怒目圆睁的样子一定非常的可怕,连我自己想起来会觉得颤栗。

终于,到了开庭的时候,我作为证人之一出庭,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当时的父亲,并不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相反,他的冷静以及给人干爽快干净的感觉,让我觉得,仿佛之前待在家中才是对于他最大的折磨。可尽管这种感觉直面扑来,我依旧被憎恨蒙蔽了双眼,选择避而不见。

庭审开始的时候,父亲的手铐被打开了,他坐下一张围着铁栏的椅子上,回头望了我一眼,我回望一眼,满是仇恨的眼神!

等到我上庭作证的时候,他的头低到尘埃里去了。

我努努嘴,试着将一切说出来,可我又看了看父亲,他依然深深的低着头,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和他一样的可耻,作为一个女儿的可耻!

“那天晚上,我清楚的记得,他把偷窥我洗澡的一大箱相片拿了出来,然后,在那天漆黑的夜晚……”

一旁的律师表示藐视,他笑着问,“我当事人怎么了?至于相片的事情,我当事人根本毫不知情。说不定你那后爸做的呢?我当事人在那段时间精神一直处于不清状态,他连自己的生活都难以料理,又怎么可能去做一项需要耗费精力与时间的事情?”

“所以你倒是说啊!我当事人怎么了?”

“啊!”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庭内一阵喧哗。

肃静!

“他,就是他,他让我有了孩子!”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肚腹。

“你确定?那么黑,你能不能看清楚是谁都是问题?更何况,法官,您看!根据这些资料显示,金帆先生长年有嫖赌的习惯,在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我可以作证!”母亲踏上了证台。

“我可以作证,我是被他亲手打晕过去的。”

“郁太太,您知

知道也说被打晕过去了,那么,之后的事情您真的是可以作证吗?而且,您和金帆又是什么关系?”

“证词无效!”

“蒽额蛋完,葛答神经不知道从哪里请来葛嗯舌长的律师。”

“横的说成竖的,死绝你勺子!”一边骂一边和律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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