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了我的钱,那就陪我朋友去睡觉吧!”秦红云看着老板娘得意忘形的模样,出言提醒。
老板娘闻言回头,脸上又蒙上一层迷茫。
李三现在才回过神来,将秦红云拉到一边,道:“小子,你搞什么呢?咱们穷苦人家都不容易,你何必这样羞辱她?”
“你把我当朋友,我自然也不会把你当外人,她能羞辱你,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李三急了,瞪眼道:“我欠债在先,怨不得别人,你只管喝酒,不要管这些闲事!”顿了下,他觉得有些不妥,又道:“她是爱财了些,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如今这世道,你应该也知道,没有一块自己的地,想做生意有多难!况且,她丈夫和我一起长大,从来不曾亏待我。”
秦红云道:“你是说,这店的地契不属于老板?”
李三点了下头,叹了口气,他总是能替别人考虑,而忽略自己的难处。
秦红云心道:这还不简单,那地契我替你们买下来就是,就算那人不肯卖,我还可以偷嘛!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对李三道:“既然老板是您朋友,何不把他叫来,同我们一醉方休?”
李三眼中也放出光来,随即进入内堂将老板叫了出来,那老板也是个好客之人,为秦红云备好衣物,趁他换洗时,已把酒菜端上了桌子,于是三人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喝酒吃肉,高谈阔论,李三和那老板言语虽然有些粗俗,但常常蕴含着秦红云不曾想到的道理,因此相谈甚欢,直到雄鸡唱晓,仍未尽兴。
秦红云对老板道:“你这儿的地契现在何处,何不攒钱买下?”
老板长相十分普通,身材中等,此时因醉酒,脸红得像火一样,大着舌头道:“哎,小兄弟有所不知,城里的天龙坊仗势欺人,咱们小老百姓有苦说不出啊”
正说着,门外忽然走进两条汉子,均是一身黑衣,劲装结束,二人腰间各挎一把长剑,凛凛生威,只是眉宇间皆带着一抹狠厉之色,甫坐下,其中一位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便拍着桌子叫道:“小二,小二!上酒,上酒!”
老板不敢怠慢,连忙赔笑着给他们端上酒菜。
另一位病恹恹的汉子仍不满意,斥道:“下次再这么慢,就不用做了!”
李三见那二人没注意这边,附在秦红云耳边道:“这二人就是天龙坊的,据说武功很高!”
秦红云斜眼打量了下,不禁轻笑出声,那两条汉子见了,登时凶神恶煞地道:“笑什么笑,当心老子割了你的鼻子!”
老板怕秦红云吃亏,当即赔笑道:“乡野小子哪里见过江湖大侠啊,铁定是一见二位,就心生崇敬,这才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那二人听见这话,十分受用,当即大笑起来,扔给老板一块碎银。秦红云身上的血污虽已不见,但受伤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痛,因此也不想多做计较。
又喝了一阵,老板和李三已醉倒在桌子上,秦红云兀自在自饮自斟。
络腮胡子一向大嗓门,这时却压低声音道:“听说无情山庄死了四位坛主,连庄主都被打败了!”
“可不是嘛,据说这都是一个人干的!”病恹恹的汉子答道。
“没错,而且还是个少年剑客,叫什么秦红云!”他突然叹了口气,疑惑地道,“你说,他也不过就二十六七,怎么武功就那么好呢?我们练了一辈子,也还是这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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