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日的风吹在身上实在是舒服,虽然太阳高高挂起,但这风是凉的,没过多久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宁天非低头看了看薄衫清搭在他肩膀上的侧脸一眼,抬起头继续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只是肩膀处微微有点发烫,因为薄衫清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了他的肩膀上。

到了目的地,宁天非的肩膀都僵硬了,他刚想伸手推开薄衫清,低头就看见自己肩膀上的校服湿了一大块,薄衫清微张着嘴,口角还带着淡淡的口水痕迹。

“我操,”宁天非猛地推开薄衫清,跳下车一脸阴沉的看着被惊醒的薄衫清,只觉得自己的肩膀热的难受。

“你干什么!”薄衫清揉了揉僵硬的脖子,烦躁的大吼。他本来就有起床气,还不小。

宁天非指了指自己校服上的那块痕迹,“你干的好事。”

薄衫清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顿时脸都涨红了,“我……我那个……那个不是故意的。”

薄衫清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谁让它不争气,对着宁天非连话都不会说。

宁天非嫌弃的拍了拍衣服,“我上去洗个澡,你借件衣服给我,我受不了这东西。”

薄衫清二话没说,单手提着行李箱,宁天非帮他提着另一个,带着宁天非进了楼道。

刚才薄衫清都没来得及看这小区,现在边上楼梯边回想,这小区果然是宁天非口中的破破烂烂,楼道里贴的到处都是小广告,有的墙都裂开了缝,墙角处的灰尘都积了一堆,地上破了的洞里还积着污水。

虽然薄衫清被他家老爷子一直强调自食其力,每年只给跟普通人一样的零花钱,没了钱就自己出去打工。

这么多年来虽说叛逆,但也打过不少的工,体会到了他所认为的民间疾苦。尤其是在国外那段时间,洗过盘子当过服务员,当过园林工扫过大街,什么工作没做过,就为了给自己吃顿好的,活的潇洒自在些,有多少花多少,没了再挣,这就是薄衫清的生活方式。

只是他住的房子都是他二哥给他找的,以前找的那些还可以,都是公公寓类的。现在也一样,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二哥给他找了这么个房子。

到了五楼,薄衫清喘了口粗气,他回头看了宁天非一眼,这人提着个行李箱跟没事人似的,连口粗气也不喘。

薄衫清也是经常锻炼的人,看到宁天非这从容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好奇,这人身上有几块腹肌。

想调笑着问问,可一看宁天非这冷漠的样子,薄衫清啥话也问不出口了。

从他紧抿着的唇瓣上薄衫清都能感受到,这人是大概是有洁癖。

薄衫清转头敲了敲右户的门,一个老妇人从里面探出头来。

“奶奶,我哥是租这间房子的人,他让我来您这里拿钥匙。”

老妇人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宁天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儿,布满皱纹的手指在嘴上抹了一口,哗啦啦的翻着小本本儿。

翻了好半天,老妇人停下手里的动作颤颤巍巍的开了口:“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手机号和身份证号是多少?”

薄衫清报出了自家二哥的名号、手机号和身份证号,老妇人这才放心的把钥匙给了他。

打开门,薄衫清还算满意,房子里的东西虽然都是些老玩意儿,但是看着很整洁和干净。

一室一厅一卫,厨房就在客厅里,还有一个小型的油烟机,客厅里摆着一张铺着碎花沙发布的沙发,一个木制台柜,上面放着二十六寸的电视机,沙发前是一个玻璃的茶几,木制的餐桌和两把椅子放在靠近卧室的墙边,正对着门的是一扇吊着白色窗帘的窗户。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都需要自己动手去买。

宁天非一进来就钻进了卫生间,水很凉,他也顾不得其他,在淋浴下冲凉水澡。

薄衫清把一件只穿过一次的衬衣扔在沙发上,转身拖着行李箱去卧室整理行李。

把衣服什么的都整理好了,薄衫清坐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听见卫生间的门打开他就把手机扔在床上走了出去。

宁天非上身没穿衣服,只套了一件校服裤子。散散零零的水珠挂在胸膛上,平坦的小腹紧绷结实,肌肉纹理很是漂亮,尤其是肤色,都是健康的小麦色,一点色差也没有。

薄衫清倚在门框上吹了个口哨,宁天非抬头看了他一眼,指着沙发上的衬衣说:“那是给我留的?”

薄衫清说:“嗯,我穿过一次。”

宁天非走过去穿着衬衣,薄衫清在他后面说:“我以为你提着行李箱上来一口大气都不喘,像是经常锻炼的样子,没想到你连块腹肌也没有。”

宁天非问:“你有?”

“有,四块呢,”薄衫清撩起衣服,“怎么样,好看吧?”

宁天非垂下眼睛,入目的是四块结结实实的腹肌,纹理漂亮的镶嵌在腹部,很漂亮,他承认。但是……“有肌肉没力气,你练个什么劲啊。”

这口气真不是一般的……讽刺。

薄衫清愣了一下,冲过去揪起宁天非的衬衣领子,“我操,你是不是……”

宁天非扯掉他的手,“肌肉是练出来的,我的力气是干活干出来的。”

得,这下噎的薄衫清又没话说了。

可他咽不下这口气啊,被人噎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头一次在他身上发生,他不冲上去再和宁天非打一架就不错了,口战必须赢啊。

薄衫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吊着眉说:“你不是有洁癖吗?这衣服可是我穿过的,你这洁癖还有针对性啊,这时候不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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