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下人门慌乱成一团,老太太瞧着温长宁张扬的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喊人将温长宁拦住,拉去了祠堂里跪着。

长歌此时还哪有心思管她温长宁?白枝的脑袋被花盆砸到了,白砸出了一个好大的血窟窿,整个人也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长歌上一世也是手染鲜血的恶人,可如今看见白枝不省人事竟怎么都冷静下来。连忙求着老太太请大夫,又去寻了干净的布子将白枝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下。

老太太瞧着长歌出了事后虽是慌张,却没有自乱阵脚,而是将事情做的井井有条的模样不免有几分赞赏。想起方才温长宁泼妇一般的模样心中更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一旁忙碌的下人将白枝抬进屋子里后,老太太便拉着长歌在另一间屋子里坐下。瞧着长歌可怜的模样心中更是柔了几分,随然在老太太看来不过是一个丫头伤着了,可长歌这般为了下人担心的心善模样倒是叫老太太有几分赞赏。

长歌这会子可没心思和老太太打太极,她还担心着在床上昏迷着的白枝的情况,手紧紧的攒着手中的帕子,耳朵也在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过了好一阵儿,呢大夫才随着下人开门进来,行了礼道:“回禀老夫人,大小姐。白枝姑娘的伤没有性命之忧,如今头上的伤已经缝合好了。只是要休息上一些日子才能下床走动,若是醒来后有呕吐头晕的反应大小姐也不必惊慌,都是正常反应。”

长歌松了口气,方才一直绷着神倒也不觉得,如今听到白枝没事,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眼眶也控制不住的酸了酸。想起老太太还在自己身边,长歌连忙抚平了心中的情绪,红着眼眶朝老太太一笑:“太好了,太好了……若是白枝因为替我挡了那一下而出了什么事,我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原谅自己了。”

听完长歌的话,老太太不免又想起了方才发疯的温长宁,瞧着长歌的模样有意安慰道:“歌丫头放心,我已经差人将宁丫头带进祠堂里跪着了,这丫头这般胆大妄为,是该受到些教训了。就让她在祠堂里跪个七天,不到日子不许出来!”

瞧着老太太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模样,长歌在心中不由得冷笑。

温长宁那一下分明是想杀了自己,虽是没伤到自己,可却让白枝伤到了,难道在老太太看来,竟只用在祠堂里待个七天就能偿还了吗?也不知这老太太是忌惮二夫人,还是真的将温长宁疼爱至此。

心中虽是这么想着着,长歌面上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感激的看着老太太:“多谢祖母,今日若不是有祖母在,还不知五妹妹要怎么对待歌儿呢……”

老太太听着温长歌的话,心中知道这丫头是在向自己告状。今日老太太在场的情况温长宁都敢这么张狂,呢老太太不在的情况呢?还是说,温长宁根本不将老太太放在眼里,所以才敢这么蛮横。

长歌不知道老太太心中是怎么想的,瞧着老太太眼光微动便知道自己的话老太太是听了进去。

“今日……确实是委屈了歌丫头你了,只是你房里的呢些个乱七八糟的人可不能留了。李嬷嬷,去找牙婆子来,叫大小姐选几个得力的丫鬟留在身边。这惊蛰阁里呢些,从哪儿来的给她们送哪儿去。”

长歌心中清明,知道老太太这是想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心中倒也不恼。滴水穿石,长歌还不信,这一次二次老太太能忍,三次四次五次,这老太太还能忍得住?自己虽没有能力直接撼动二夫人的地位,但是老太太却有这个权利。长歌当然希望老太太和二夫人斗得两败俱伤才好。

“歌儿谢过祖母。”

长歌吩咐白蔓将百灵白灼带来后,便叫白蔓留下来照顾白枝,自己带着百灵白灼和李嬷嬷去选新的下人。

白灵和白灼两个小丫头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她们俩本就是三等丫鬟,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在大小姐面前做事,今儿个前脚刚听说院子里出了事,后脚便被白蔓姐姐叫道小姐跟前了。

长歌看着这两个小丫头一脸惶恐不安的模样,心下计算着,开口道:“方才祖母做了决定,要将我院里的下人们都遣散了。我听白蔓说,你们二人从刚进府便在我的院子,若是真的将你们送走了,怕是又要回到牙婆那,所以我便自作主张想将你们二人留下。不过,若是你们不愿意,我也会和牙婆子说好,给你们留个好人家的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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