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和长馨长乐二人闲聊倒也觉得愉快,悠悠的坐在屋子里里,透过窗子瞧着院子里的景色都觉得心情甚好。随手捏了块糕点放到嘴里,鼻间哼着曲子一副悠哉的模样。

“我听说二姐姐这些日子苦练琵琶。”温长馨想到了什么趣事,掩着面笑了笑,眼里尽是不屑道:“这京城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最喜欢琵琶曲儿,她这目的也太明显了。”

长歌挑眉,本就猜到温长玉练琵琶是为了讨好太子,倒也没有几分惊讶,便缓缓开口道:“我今日去找二妹妹的时候听见了她在练琵琶,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我听着都觉得二妹妹的琴技极好,说不定便能入了太子的眼。”

“这京城里的名门闺秀,若说弹琵琶谁比得上太子妃呀。”温长乐的嘴里还塞着糕点,连忙嚼了嚼咽下了肚子,喝了口茶水后朝着长歌说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就是因为一曲琵琶结缘,从那以后太子殿下便极爱听琵琶曲。这些年有心嫁入太子府的小姐们都有意避开琵琶,也不知二姐姐怎么想的。”

听温长乐说完,长歌才添了几分好奇,带着疑惑看向温长馨,却瞧见温长馨也朝着自己点了点人头。

长歌的眼神暗了几分,心中的思绪越来越多,便垂眸细细捉摸着。温长玉心思玲珑,知道自己无缘嫁入摄政王府上,如今定是要费心嫁入太子府上才是。可她如今走了这一手棋,也不知她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

还未等长歌想明白,便瞧见白灵面色慌张的走了过来,朝着众人行了礼道,一副着急的模样开口道:“大小姐,五小姐才刚刚解了禁足,便带了人到惊蛰阁说要见您。”

“五妹妹?”温长馨微微蹙眉,眼底不免添了些许担忧,转头了眼长歌,又向白灵问道:“五妹妹什么时候被解了禁足,怎的就要找大姐姐?”

“回四小姐的话,老爷午膳时才差人去解了五小姐的禁足,这下人前脚刚走,五小姐后脚就到惊蛰阁了……”

长歌微微挑眉,瞧着温长乐一脸担忧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便朝着长乐笑了笑安慰道:“乐儿别担心,大姐姐明日再来陪你。”

温长乐的眼里满满都是担忧,小手还是不肯松开,犹豫道:“可是……可是乐儿担心大姐姐。”

长歌看着长乐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温长乐的头后转头朝长馨说道:“我先回惊蛰阁瞧瞧温长宁想做什么,她想做什么我大致猜得出来,你们莫要担心。”

温长馨本想和温长乐一起劝一劝长歌,可听着长歌的话后便也不再开口,只是微微的朝长歌点了点头。

安慰过温长乐,长歌便带着白蔓和白灵回到了惊蛰阁。

刚进屋子,长歌便瞧见了端坐在一旁的温长宁。温长宁瞧上去要比长歌上次见到她时消瘦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色也差了许多,一双眼睛也不似从前那般灵动,暗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歌将屋里的下人遣散,走到温长宁身边倒了杯热茶自顾自的抿了一口,才缓缓的开口道:“怎么,刚解了禁足就来找我,难道你还想再被关几日?”

温长宁的身子微微一颤,这才缓缓抬头看向了长歌,嘴唇微微颤抖道:“这些日子……我被禁足的这些日子父亲一直有请舞姬来教我剑舞,说是要我在几日后的国宴上好好表现……”

“哦?”长歌将茶杯放在一旁,撑着头瞧着温长宁,眼里也带着笑意,故意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皇上半生戎马,喜欢这种东西不是很寻常吗?”

温长宁缓缓抬头,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开口问道:“我才十三岁,我怎么可能入宫嫁给皇上?”

听着温长宁的话,长歌掩面笑了出声,将耳边的碎发卷了卷在指尖玩弄着,出声反问道:“宫里像你这么大的小主还少吗?”

“不,不……”温长宁连忙握住长歌的手,眼里满满都是祈求和苦涩,语气都染上了几分哽咽,开口道:“大姐姐,大姐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入宫,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入宫啊!”

温长宁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紧紧的抓着长歌的手似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株救命稻草一般。温长歌将手从温长宁的双手中抽了出来,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微微的抬起了温长宁的下巴。如今的温长宁满脸的泪痕,眼眶也微微肿了起来,嘴唇干裂着带着几丝血迹。可长歌瞧着温长宁这副模样,竟是半点怜悯的心思都没有生出来。

心中虽是冷漠,可长歌还是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将贴身带着的手绢拿出来替温长宁细细的擦拭拭着眼泪,缓缓开口说道:“有些事儿,终是要你自己做主的。你说若是宫宴当日你得了病,父亲还能强押着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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