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嘿!”

“呀哒哒哒哒!”

葛老家昏暗的地下室中,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的敲打声和呼喝声,持续了一整天。

这时,地下室的小木门咣当一声被人打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

“大山!你练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下了。”那女子正是葛老的小老婆、葛大山的母亲翠红。

“看你的身上,全是汗水。”翠红拿出一块香喷喷的手绢,替大山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你干吗臭烘烘的”葛大山一把将翠红的手推开,嫌弃地道。

“傻孩子,这是胭脂香味”翠红咯咯地笑道。

“不是说过了,天玄宗考核之前,不许打扰我练功吗?”葛大山不满地道,说罢,他便再次运起双掌,对着木人桩噼里啪啦地打起来。

“呵呵,娘过来,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翠红说话总有一丝妩媚的感觉。

“你一个偏房,能有啥正经消息?”葛大山冷冷地道。

“大山,即便我是你爹从胭脂巷里买来的,好歹也是你娘。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翠红一边说一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快说吧。”葛大山不耐烦的道。

“嗯!”翠红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才道:“我刚才听人说,你关大伯家的小子,已经晋级到二段武者了!”

“关长命?”葛大山挑了挑眉毛。

“嗯”翠红轻轻点了点头。

“哼那一对虚伪的父子,尾巴一定翘上天了吧?”葛大山不屑地道。“可惜,任凭关长命再怎么挣扎,也始终不过小丑一个。”

“呵呵,我就知道我们家大山才是最棒的。”翠红兴奋地跑上来抚摸着大山健壮的胸肌。

“放手!”葛大山冷冷地喝道。

“哦,对不起,老毛病又犯了。”翠红娇滴滴地说道,心想儿子的肌肉不知道比葛老那个糟老头子结实多少倍。

“你走吧。”葛大山平淡地道。

“好,你也注意休息,别太累了。娘会心疼的。”说罢,翠红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哼,一帮乳臭未干的小子,想跟我葛大山争天玄宗的名额,做梦!”啪地一声,葛大山一掌打断了木人的头。

凝神静气了片刻,葛大山又一次集中精神开始练功。

咣当一声,地下室的木门又一次被推开。

“怎么又来了?出去!”葛大山头也不抬。

“混账小子,皮痒痒了吗?”门口传来葛老的声音。

“爹!”葛大山恭敬地道。

“嗯,练得怎么样?”葛老从地上捡起木人的头颅。“练功可不能心浮气躁啊。”

“知道了爹,我一定竭尽全力,这次天玄宗的名额非我莫属!”葛大山自信地道。

“哎,希望如此吧!”葛老淡淡地道。

“怎么了爹?难道您不相信儿子吗?我可是从来没有荒废过一天时间!不仅将碎石掌练得炉火纯青,就连您的枯木功也略有小成。”看出了葛老的疑虑,葛大山骄傲地道。

“嗯!”葛老再一次点了点头,没有像往日一样对葛大山大加称赞。“你听说了吗?关长命那个小子已经突破到二段武者了。”

“哈哈,爹!”葛大山仰头笑了两声。“难道你真的老糊涂了。一个勉强达到二阶的武者,我一掌便能打的他满地找牙。”

“这个我倒是相信你。可是……”葛老摇了摇头。

“可是什么……”葛大山焦急地道,他想不明白葛老在担心什么。

“你一整天都在这里埋头练功,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葛老沉声道。

“难道还有什么比天玄宗招收弟子更重要的事?”葛大山奇怪地道。

“那倒不是。”葛老微微摇头。

“你倒是快说啊,磨磨蹭蹭的。”葛大山终于沉不住气了,说话也失了分寸。

“你是没有看见啊,啧啧。大场面呀!林营村好多年没有出现这么惨烈的战况了。”葛老叹息道。

“啊?难道是魔域的军队攻过来了?”葛大山震惊地道。

“傻小子,魔域来袭,我能在这里和你废话吗?”葛老瞪了儿子一眼。“你先别插嘴,听我说完。”

葛大山乖乖点了点头。

“哎,关长命突破到二段武者的消息,被他爹生生按住不提,就等着在天玄宗考核时再大放异彩。没想到啊没想到,却在半天之内,沦为大家的笑柄。”葛老苦笑一声。“最令人想不到的是,打败关长命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向被大家瞧不起的夜石。”

“什么?是那个废物!”葛大山咬牙切齿地道。

吞粪之仇,不共戴天。

“怎么?你还叫他废物?”葛老瞟了大山一眼。“他可是一掌就将关长命打倒在地。”

“哼,这算什么?我也可以!”葛大山不服气的道。

“可你已经十五岁,明年就是成人了。夜石才几岁?十岁!太可怕了!”葛老加重了语气,连连摇头。

想起小夜石那疯狂的身影和小山坡下那惨烈的一战,葛老硬是忍住没提,他怕打击太重,葛大山会一蹶不振。

“呵呵,就算那个白痴再厉害,三天后就是天玄宗考核的日子了。我就不信,他能在这短短的两天之内,突破到三段武者”葛大山阴森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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