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他这是想强上啊!

我一下子火了:“靠敢情你今晚又是剥虾又是拖地的整那么殷勤,就是为了扒我裤子?这都还没开始谈几天,你就净想着耍流氓,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是想要耍流氓?你要只是想着那件事,你说啊,绕那么多圈圈打着谈恋爱的幌子干啥?”

仍然覆在我的身上,周唯或是用脚支撑住他自身重量,没让我再感到挤压感。

窸窸窣窣的几秒,周唯这丫伸手啪嗒的把灯开了。

光线倾泻开来,他的脸跃进我的眼帘。

嘴角撇得能挂上一打酒瓶,周唯有些闷闷的:“你那么凶做什么?我一下子没心理准备,都快要被你骂懵了。”

我瞪着他:“我觉得你不尊重我。我当然记得咱们以前那回事儿,但约泡跟谈恋爱两码事,既然咱们达成一致,要认真谈恋爱,我认为最基本的尊重应该有。但是在你字里行间,在你种种行为以来,我没有感觉到自己被你尊重。”

眉宇间有皱意涌动,却很快舒展开来,周唯玩味地看着我:“按你的想法,动你就是不尊重你,那我由始至终对你都提不起劲,对着你啥想法啥反应都没有,这就是尊重你了?那即是,我越能耐得住不碰你就越是尊重你,我忍住个十年八年不碰你,你这才感受到我尊重你的诚意,咱们再继续下一步?”

我忽然被侃得一阵凌乱,气势也在不知不觉中喂狗了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太快了,进度太快,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以手托腮,周唯眼眸里的玩味更浓:“多久算太快,又需要多久才能算慢?看样子,对于啥时候咱们才能开车这个问题,你有量化的标准咯?”

我拍了拍绷得跟钢铁似的大腿:“你先下去,不然你这样撑着辛苦,我躺着也别扭。”

还挺配合,周唯缓缓收了收身体的斜幅,他在坐下之际,又顺手将我拉了起来。

坐稳,我赶紧的伸手捋了捋像鬼般乱蓬蓬的头发,再看向他:“我没法量化,我就是纯粹觉得这才谈两天就玩儿脱裤子那套,有点快了。”

突兀的,这丫忽然抬起手来,往着我的脑门上就是一戳:“刘多安你之前看着不挺潮,这会儿又犯什么死脑筋。既然咱们都是奔着认真去的,那早点滚晚点滚的有什么区别咯?再说,我认为谈恋爱不能按时间来衡量啥事能做啥事不能做,感觉没到位做啥都是错,感觉到位了不做才是错,你能不能放松点?你不是在打仗,没必要弄得那么紧张兮兮的,懂?”

我勒个擦擦,他是做传销的好料子啊!

他这么张嘴就一套套的,把我侃得更云里雾里,让我徒然生出一股刘多安你就是个矫情的贱人这种错觉来。

有些讪讪然的,我干笑两声:“好吧,我回头好好调整调整状态,可能我真的是有些紧张过头。”

眼神凝视着我的双眼,周唯的手两两搭扶在我的肩膀上,他轻轻拍了拍:“刘多安,确实我这人不爱说些好听的话,但我是真想跟你靠谱地谈一场。我说句实在的,你能选择的余地很多,同样的我想要啥样的女人也不是那么难达成的一件事,可咱们最终都相互选择了对方,那还不足以说明我们的选择是慎而又重的?你说是不是?”

在这之前,我一直自诩自己算是伶牙俐齿,我还为此沾沾自喜,而到了这一刻我不得不感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能扯的人实在是多了去,我算老几嘛。

完全被周唯这丫拽住思维抢占住先机,我点头:“嗯,有道理。”

再在我肩膀上轻拍数下,周唯朝我身侧挪了挪,他的脸庞与我的面孔最多就十厘米之隔,他的声调微微抑了抑:“凡事总得有人牵头,不如这样,我们先玩亲亲,后面如果都有想进一步的感觉,那我们再进一步,如果你还是觉得太快没法接受,那我就算再有冲动,我也忍着不碰你,就抱着你睡,可以不?”

他这么一串神侃下来,我已经被洗脑得越发嫌弃我自己,我又回想我刚刚坐在大厅听洗澡,我不挺那啥的,我这会儿装啥纯洁嘛。

痛定思痛,反省了一番,我还是挺愿意知错就改的,可我也没好意思直面着他,我,于是把脸往下埋了埋,重重地嗯了一声。

循着我话音落地,周唯的唇凑过来,落在我的额头间停留一阵,他下巴上那些青色的胡茬一览无余地落入我眼里,然而我还没来得及细看,那些光线全被收拾得一点不剩,整个空间又遁入黑暗的混沌。

手从台灯处转回来,周唯扶着我的肩膀将我纳得更紧,他的吻就像熊熊篝火烧得通透,以前与他亲密相拥的记忆,仿佛像是遇到一场春雨般破土而出纷纷萌芽,他曾经带给我的欢畅感受就像迷魂汤蛊惑着我的神志,我的沦陷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彻底。

不知不觉中,我的衣服已经不知被丢到何处,浑身空荡荡的无所依附,让我的理智恢复了些。

身体急急往后挪,躲开了周唯的进攻,我含糊地:“慢…先不要了。”

动作微微迟滞,周唯的声音里全是快要爆破的忍耐:“不能?”

已经到了弓箭迸发的一刻,我要是还能反悔,我都要打死我自己的,我只是忽然想起我这几天好像不太安全,现在不都提倡文明开车安全驾驶嘛,把这事执行到位了,对我对他都是百利无一害啊。毕竟我们这才敢开始,要造个娃娃出来,那不是得吓人吗。

借着黑暗掩饰,我搓了搓烫得能把牛扒煎个九分熟的脸,声音就快低到地板上:“那个,你说这会儿士多店是不是都关门了…”

跟个反应快的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周唯一副了然:“明白,我去去就来。”

我更轻声:“钥匙,在玄关那里。”

我住着的这里,地面铺的是木板,反光度不太好,关掉灯那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我连周唯这丫穿没穿衣服都看不清,我只见个巨大的黑影往前移动着,顷刻在卧室里消失了。

这正经事都还没干成,我总不能把衣服啥的穿上,等会又得费劲脱吧,我于是裹着个空调被,像个傻逼似的半卧坐在床头,等待着周唯那孙子把该弄的东西弄过来。

我以为按他对我这边地形的陌生程度,他好歹得去个十几二十分钟吧,我正想要拿手机过来上网溜溜打发时间来着,周唯这丫居然回来了。

他窣窣爬上床来,靠过来就特别有劲的吻我。

我一阵懵:“你是不是没搞懂我意思?”

唇落在我的耳边,周唯语气里满满的不怀好意:“我家里啥款式都有,你想用哪种?我都可以,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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