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能可见的急切,罗智中语气匆匆:“美女,我想麻烦你帮我在你们品尚的前台桌子底下把那束粉色玫瑰花给扔了,谢谢。”
大惑不解,我瞥了一眼正在一旁散发着耀眼生机的花儿,为了在不让罗智中识穿是我的情况下,搞清楚他在弄啥,我戏精上身似的扮演着一个与我风格完全相悖的角色:“罗先生,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什么意思哦,什么花啊啥的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意思哦。”
用跟鸭公差不多的嗓子拖着长长的哦哦声,我都佩服自己为了追求真理不惜一切的探索精神。
他这人忒不厚道的,我好歹跟他相熟几年嘛,他整天对着我就像我吃光他家大米没给钱般苦大仇深,对着个三不识七的陌生人,他可劲的有耐心。
还没发现是我,罗智中抛却对着我说多几个字就能死的作风,开启了滔滔不绝的瞎哔哔模式:“是这样的,我是飞帆泰的司机,今天我们老板让我给个供应商送花,我有点不记事,把花给送错,送到你们刘总那里了。刚好我们老板要送花的那个人,也姓刘,那花上面有卡片,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麻烦你在你们刘总见到东西之前,帮我把花扔掉好吗?我现在赶回去取的话,怕赶不及。”
卧槽,他拿错剧本了这是?
还自称司机,他这么拼,是想今年力鼎狂潮拿演帝呢?
尽然从他这话我知道花的来源是他,可我还是不太搞得懂他到底闹哪般,我再戏多下去,难不保他忽然开窍猛然觉得这个沙沙的嗓子有点耳熟,他要知道是我,那就真是尴尬到墙裂啊。
见好就收,我故作很好说话的应:“可以,罗先生你不需要担心哦,我马上去帮你办。”
还怕不靠谱似的,罗智中难得啰嗦:“把花扔了之后,麻烦你也不要对你们刘总提起这事,免得惹起误会。”
我心里面真是滋味斑斓啊,我强憋住笑:“会的,罗先生你放心。”
实在太想搞清楚罗智中在弄啥,挂掉电话,我赶紧把那束花拎起来左翻右翻,不一会从花束中心位置找到了个小小的淡天蓝卡片,我忙不迭地把它在我面前展开。
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跃然入目。
刘多安,这个世界大树林立,把眼光放长远点,别挂一棵树上吊死。你睁大眼睛到处看看,说不定你会发现自然有更好的大树适合你乘凉。
没有落款。
就按罗智中刚刚那股子劲,我还以为他往卡片上写了啥见不得人的话,可他这般阴阳怪气云里雾里的说的都啥?
还有他连个名字都没留,他还一板一眼地扮演所谓的司机来对这束花毁尸灭迹,他这是太闲还是太闲?
我茫然了。
鉴于罗智中对我那股嫌弃到避之不及的态度,我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地想着他该不会是被雷劈中了忽然变得有点喜欢我,我只能往别的方向思考。
但,纵使我脑袋瓜还算灵光,我愣是没搞懂他到底想干啥,我索性懒得再浪费脑细胞,把卡片放回花束里,按照我在电话里答应罗智中好好帮他处理那样,把花扔到了垃圾篓里去。
这件事带来的涟漪,就像一块小石子激打在水面,波光粼粼却很快无影无踪,我很快收拾起凌乱该干嘛干嘛。
整个上午,电话铃声不绝于耳,客户那边的各种联络函挤爆邮箱,我忙得两脚不沾地一头两个大,时间嗖一声就过去了。
临下班之际,传真机滋滋叫个不断,我正好要喝水,就端着水杯侯在那里,就等着看是不是哪个客户又要来关照我。
这个老爷机打出来的东西有些染墨,我拿起凑近来看,在看清楚上面内容,我眼睛大了大。
怕是自己看错,我赶紧把这份白纸黑字摊在桌子上,用手戳着那些零逐个逐个地数起来。
连续数了三遍,我的呼吸有些不畅,我简直难以置信,罗智中他这是脑门子缺了哪根弦,他居然通过飞帆泰,要给我品尚下万的订单?!
我难以置信的揣着这份订货合同瑟瑟发抖间,马小妍的工作电脑滴了声,我凑过去看是飞帆泰采购专用邮箱发了信息过来,大意是让品尚明天四点前出排产单,协商好出货细节就会马上打的预付款。
就跟做梦一样啊啊啊啊啊!
宛若看到无数的百元大钞从天而降落我面前,我眼冒精光正要激情万丈跑车间去找生产主管合计排单的事,我手机响了。
见显示的是飞帆泰采购的电话,我连忙接起:“何小姐,你好。”
一如往常,何英语气寡淡:“刘总,我刚刚传过去的订单收到了吧。我飞帆泰现在是个啥样的情况你也清楚了。这样,你明天早上九点左右到我飞帆泰新工厂这边来一趟,我新来的领导想跟你碰碰头。”
见识过像苏小连那样的采购,我真心觉得何英的寡淡简直不要太迷人,我粗略拿捏一番小心翼翼地试探:“好的,我明天一定准时。不过何小姐,你能告诉我你新来的领导叫什么名字吗?我想提前有个谱,好吗?”
何英语气更淡:“飞帆泰大致的人员架构没变多少,我手头还有点事,回聊。”
对方已经表露出那么明显的无可奉告,我哪里还会缺心眼似的打破砂锅问到底,赶紧客气说你忙你忙,就此结束了通话。
我在自个琢磨着,该不会真让我歪打正着的猜对,罗智中把他那个不愿承认的未婚妻邓君影弄到飞帆泰帮他盯着吧。
再想想,就算那人真是邓君影,她也确实不太好糊弄的样儿,可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灯,更何况品尚出来的东西,比同行业许多规模更大的公司品质更胜一筹,我怕她个锤子。
靠着自己的本事想通,我立马跑去商量排单的事了。
算来算去的统筹完,时间已经过了七点,我回到车里无意地戳亮手机屏幕,忽然看到有两通周唯的未接来电。
我嘀咕他该不会是被拦门口了吧,我赶紧给拨了回去,他没接。
看他那样儿,也不像是被拦门口就蹲那里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傻蛋,可我一想到他进不去我家门,我就挺懊恼自己咋没想到给他串钥匙。
揣着这低落心情,我一路飞驰,七点四十多就回到了。
急急忙忙从电梯里踏出来,我并没如我想象中看到周唯这丫无比焦躁的在跺脚,倒是看到我家城门大开着。
头发炸麻着我一股作气冲进去,却是见到周唯两手大鹏展翅的摊在沙发靠背上,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喜羊羊和灰太狼。他还搁那里自嗨地哼着别看我只是一只羊啥巴啦啦的。
他槽点太多,我哭笑不得之下只能跳过,问了个比较重要的:“你没钥匙,怎么进来的门?”
这丫无辜地两手一摊:“惦念着你,我六点就回到咯,回到才发现我进不来,我打你电话又不接,我就找了个开锁的,花了五百块进来的咯。”
我要吐血了:“五百?没得进门你不会先到处晃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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