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的声音随之传来:“睡不着呐,过来找你打扑克。”

站在那里慨然不动,周唯有些不耐:“打个锤子,我和你嫂子躺下了。”

待在沙发这边,我对着旁边的落地窗看着自己穿着这一身清凉的睡衣,我纠结着自己是不是得去换条长裤或者换成裙子。

我的纠结也不是没理由的,王恒很快不负众望的厚着脸皮:“擦,你骗谁了,周公子你这不是没睡着嘛,来来来,打几圈。给我个机会挣点早餐钱。”

停没几秒,王恒的声音稍微提了提,他忽然隔空对我喊话:“嫂子,嫂子,你睡了没?没睡的话,给个准话呀嫂子。嫂子?嫂子呀,你在不在呀,吱个声。”

憋到内伤,我硬着头皮:“在的。”

丢完这句话,我箭步冲去抓起一条长裙钻进浴室。

无赖与无赖的对阵,总是势均力敌,等我三两下换好出来,周唯还是没能把王恒这个熊损友打发干净,而王恒也没能前进一步,他们僵在了那里。

我走过去掐了掐周唯的胳膊,压着声音说:“让进来吧,就这样杵这里多尴尬。”

有些无奈,周唯总算松手,他却还是没忍住悻悻的骂:“我怎么会交了你这么个傻逼朋友,艹!”

吊儿郎当的吹了个口哨,王恒一副小人得逞的嘚瑟模样:“周公子,就冲你老想把朋友拒于千里之外的行径,你这人就不该有朋友。我要不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上,我早十年九世跟你友尽了。”

说着话,王恒的眼睛也没闲着,他随意往我身上溜了溜:“哟,嫂子你这穿戴整齐的,是要出门吗?”

麻痹,劳资真的好想打他!

任心里嫌弃滔天,我表面淡然自若:“不是的。难得王同学过来串门,我当然是要穿戴整齐了。”

“哈哈,原来嫂子你这么欢迎我。就冲嫂子你这么热情,看来我以后得多走动走动。”

嘴角突兀的勾起一抹轻笑,王恒话锋转着对上还在一旁冷眼瞪着他的周唯:“周公子,嫂子的嗓子有些哑啊,你可得悠着点,别太欺负嫂子。你听听,嫂子吓得嗓子都叫哑了。”

我去年特么的买了个表,我还不是因为他麻痹的刚刚切蛋糕那会,整得好像粉丝见面会似的,我不喊几嗓子觉得不合群,这才把嗓子给弄破音的卧槽!

这几年做着生意风里来雨里去的,陪着一茬又一茬的大老爷们吃吃喝喝,有啥荤段子我是没听过的。

秒懂了王恒这屁话的意思,我再想想我刚刚与周唯差点就在沙发上,我更是尴尬难挡。碍于王恒与周唯,我只得干笑着不做声。

我能忍,周唯却忍不了,他抬脚对着王恒的小腿重重地蹬去:“我让你嘴贱!”

王恒的反应能力,到底没跟得上他的嘴快,他被周唯这么一蹬正中要害,他的脸上里露出痛苦:“你小子有病啊,想弄死我是不是。”

睨着他,周唯没好气的:“你自讨苦吃,我只是成全你。”

砸着嘴,王恒抱怨:“你小子还真够狠的,我不就开几句玩笑话呐,我又没恶意,你这搞的什么。”

就按周唯对那件事的热衷程度,好事千钧一发之际被王恒打断,他哪里还有好脾气:“我踹你也没恶意,那你还不高高兴兴笑纳。”

见这两个男的,完全是遁入了相爱相杀的僵局,我赶紧的打圆场:“都杵门口那里有啥意思,先进来先进来。”

闹着玩儿的,王恒也没真动气,他立马喜笑颜开:“嘿哟,还是嫂子做人做事大气得体。”

大摇大摆像只螃蟹似的爬到沙发上,王恒撂起旁边的枕头随手扔在地上,他旁若无人掏手机自言自语:“我再找个人凑够脚,打扑克得四个人才好玩。”

在我与周唯大眼瞪小眼间,王恒已然对着手机说:“小薇薇,你还没睡啊,来,你到周公子的房间来一趟,过来的时候顺道让服务员给你弄副扑克牌哟。”

纵然我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掐胳膊的暗示周唯,他丫还是没忍住皱着眉:“王恒你差不多就好,别逼我动手轰你。这个点,你小子睡不着,你去跳海都强过来这里扰民。”

很是无赖的舒张开双臂作大鹏展翅状,王恒大言不惭:“周公子,我今晚愿意搁这里,那是我看在我嫂子的面子上。就你,你三催四请我还不愿来呢。”

贱人总怕贱人磨,周唯略显无奈:“艹,这笔账我先记着。”

这两个男的你一言我一语拉锯着时间流逝,一转眼谢薇也过来敲开了门。

或是毕竟有女孩子在场,周唯的宽容度稍微放松了些,他倒没继续索索叨叨王恒,他还真勉强配合着打扑克。

临分牌时,王恒又作妖了:“我想了想,打钱的,输赢就那千几百块也没啥意思,不然这样,我们搞点好玩的。”

对王恒的忍耐性几乎为零,周唯有些炸:“爱打打,不打滚,你娘们吗,毛来毛去的磨磨叽叽。”

估计是平常没少白天休息晚上出动,王恒越夜越精神,他枉顾周唯的不悦,眼睛冒着精光特兴奋地提议:“四个人,我们分成两组,打三局,三局两胜,赢的那方可以对输方提一个要求,不管赢的那方提啥,输的都要无条件配合,怎么样?敢玩吗你们?”

首先谢薇就有些勉强:“这样不好吧。听着就觉得压力好大呢。”

“玩儿的就是心跳,不刺激还不好完呐。”赌徒的本性暴露无遗,王恒的状态嗨到不行,他开始游说我:“嫂子,你应该敢玩吧。我一直觉得嫂子有些女中豪杰的感觉,比较豪气。”

靠,又不是刚刚走进社会的菜鸟蛋子,我还会吃下王恒这碗迷魂汤?

摆了摆手,我把头摇得快要断了:“不不不,我其实很怂的,我听着就不太敢玩…”

所谓猪一般的队友,是指那些平常帮不上忙儿,关键时刻还要掉链子的人。

鬼知道周唯这丫是咋的,他竟然会陪着王恒疯,他接着我的话尾音:“不就是玩儿个扑克么,这有啥的。就这么玩。”

眼睛本来就挺大的,王恒愣生生的把它笑成一条缝:“周公子这才对喽,就要这样玩得起喽。”

不管我怎么用脚尖戳他,周唯慨然不动自顾自的说:“既然要打,那就先分组,我要跟我家属一组。”

一脸的奸诈尽显,王恒不同意:“你怎么能跟嫂子一组,那你们互相通气,这牌还怎么打?”

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帘,周唯语调微淡:“既然是分组对战,那不都是团体想方设法去赢,这有什么问题。”

顿了顿,周唯看着谢薇,再转向王恒:“倒是委屈了小薇,要跟你一组。”

已然是一副接受安排的表情,谢薇很是娴静的笑:“没事儿,我都可以的,大家开心就好。”

大局基本上定下来,王恒掂着扑克牌熟练地洗着,他还不忘献世般对我说:“我本来是想跟嫂子一组的哇,我就想带领着嫂子把周公子这么个自大狂打得落花流水。无奈啊无奈,我今晚要与嫂子为敌,内心很是忐忑和感伤。”

,请问我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不过以周唯现在这般的状态,他身边的朋友再奇葩,也不足为奇了。

把凌乱藏匿着,我面上和乐地笑笑,算是回应。

一般稍微有些知趣的人,到这会儿也该闭嘴了吧,王恒的嘴巴却合不上,他继续说:“嫂子,你身边还有像你长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回头给我介绍个两三个啊。”

我勒个擦擦,一般人喊别人给介绍,不都说介绍一个吗,这个王恒要三两个,是个什么狗屁意思!他特么的是要我介绍人给他群吗我靠!

心里面的槽意满满快要抑制不住的溢出来,我的笑容都有些乏味:“没有,我不善交际,圈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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