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清点点头。
唐兴不以为意道:“管他的,怎么,你们都打不动了吗?”
刘涛儿轻哼一声,球速提高了一些,可与唐兴一比,球技还是有待提高。
一旁聂子清不屑道:“有本事我们篮球场上见真章。”
刘涛儿一边符合着。显然二人对投机取巧的唐兴,是很不爽的。唐兴自然摇头道:“不去不去,又跑又跳的累死了。”
聂子清不死心道:“就打一局,不玩长的。”
唐兴心里也有些痒痒,笑道:“来就来,谁怕谁。”
三人转战球场,情况却颠倒过来,被二人虐了个遍,说好的一局最后累了个半死才停下,唐兴十分不甘嚷道:“打什么篮球,乒乓球走起不。”
二人无力吐槽。说打的是你,不甘的也是你。刘涛儿笑道:“走了,我请客,炸洋芋,超辣的。”
“走起。”
有吃的便忘了玩的,三人搭肩搭背,从小门出了学校。
赵毓,仿佛就代表了一类人。这类人,天生拥有最美好的东西:美好的面容、聪明的大脑、富裕的家境,让她成为了下半年最热的话题人物。
唐兴第一次觉得,就单单只是一个人真的可以经久不衰,让人趋之若鹜。
也让唐兴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另一个世界。
聂子清等人变了好多,仿佛是由于初三中考的压力,也仿佛是赵毓的到来,她的认真学习成了全班同学的楷模,逐渐浓重的学习氛围,让唐兴感到了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紧张之感,那一晚,唐兴首次失眠,他不在九点睡觉,早上有时起得早过了八点,虽然那段时间大多都是十一点才睡,可一次失眠,唐兴的生物钟便全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唐兴很安心和好友们一起学习。
让唐兴失眠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最近的他好像变得特别倒霉,自从赵毓当上学习委员起,他好久就没有摸过球了,技艺的生疏让他变得对乒乓球没有了那种非它不可的狂热,仿佛变得可有可无起来,学习压力所逼,唐兴也不能让父母失望,被已经超过自己的好友们小看。
半夜回屋那小段路上,唐兴总会觉得自己被一双阴寒的双眼盯上,会被人恶作剧一般无端吓一大跳,上课老是恍惚,提问回答也模棱两可,让他大感不爽。
可只是一两次,唐兴都觉得自己有些精神失常。
唐兴最终还是换了位置,他坐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上课前擦好黑板自然就落在唐兴手中。让唐兴大感不爽的是,不是老师因为成绩退步提到第一排来,而是擦黑板时赵毓有时就会带着学生们的作业本倩倩细布走过那三尺讲台,有意无意就会拌唐兴一下或是一摞作业本抵一下唐兴,让他哑巴吃粉笔灰,被老师“骂”连黑板都擦不好吗?
最让唐兴可气的是好友们会主动接过赵毓手中的作业本,虽然没人成功过,唐兴还是看得心里痒痒直想搭把手表现表现,可同时唐兴也是嗤之以鼻的,无事献殷勤,爱答不理。聂子清这些个好友真是太丟他们男人的脸面了。
让唐兴可笑的是刘涛儿这“阴包谷”竟会给人送花,虽然只是这半年来从别人那里学来的低俗手段,可赵毓对刘涛儿几人好像颇有不同,会点头问好礼貌性拒绝刘涛儿的鲜花,唐兴自然在“失恋”的哥们这里混吃一顿,和聂子清安慰他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大话。
聂子清就含蓄多了。
让唐兴大开眼界的是,从小女人缘不错都不见他脸红的曾亚与赵毓接触中会莫名其妙的面红耳赤大脖子,好友们一个个这样的变化,让唐兴直叫不爽,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会如此紧张。
教室外那高歌的夏蝉,唐兴烦得已很少会去想起了。
不过很快,唐兴仿佛适应了这样的莫名紧张,除了学习之外,又变得无所事事起来,黑板也是能不擦就避免不擦,因为是第一排的缘故,便能第一个奔出教室,往球台而去,夏天悄然而过,球台边仿佛也物是人非,找不到那时玩闹的球友了。
唐兴有些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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