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水园的天永远都充满着光彩夺目的光,也是有温度的光,不像早晨冰冷的日光,就想日中微热的阳光,暮夕时温暖的余光。

因为这里不能有任何的黑暗。

水园之外就不一样了,驻守高塔的人可以听见园外野兽的嘶吼,可以感受到夜晚彻骨的寒冷,也可以第一时间享受清晨从黑夜中破开撒下的阳光点子,一点一点在他们身上凝聚,也许来这里守望并非他们怕死受威胁,而是他们喜欢这种感觉。

不管好坏。

现在已差不多天亮了,可陆上水园外依旧很暗,比漆黑的夜都要暗。那是喷出的鲜血风化之后化作的灰漫布在天空之中。

这一点也不夸张,陆上水园外每时每刻都会传出嘶吼的声音,有被这建起在山顶之上的守卫射杀的野兽,也有野兽之间相互残杀的野兽。

只有被早晨的水雾洗去,中午的水园外的天最终才会现出光明。

陆上水园中,天已微微放明。

在一处隐秘的暗巷之中,完全是阴暗的,可却有两张发光的玉脸在黑暗之中熠熠生辉,竟是两个美丽的女子,一个坐在堆积着灰尘的破烂木箱之上,双手被反手缚着,一个如寒月一般面无表情的站着。

气氛是紧张的。

尤其对冷月来说。

光微微一明,豁然看出另一个女人就是涂沫。她的气息是萎靡的,美丽的眼睛半睁半合,更显虚弱无力。

“来了。”

冷月仿佛自言自语。

她们却是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救”涂沫的人,冷月也曾信誓旦旦说过这个人,r的第一任主人,罗依。

来人也是罗依。

谁都可以认错,涂沫不会认错。

来人仿佛踏月而来,如雪里生光,也如星辰初升,清冷而带着幽幽的可怜之意,明亮而带着晕暗之中诱人的迷糊之感,这个女人,竟似寒宫的月娥,走入世间的仙子。

“罗依。”

冷月也不可能会认错,因为她们本身就是一类人,一类站在世界顶端的人。

罗依看了涂沫一眼,又看着冷月,道:“我以为我们是一类人,却不想这么快就该摊牌了,而你摊牌的地方又选了一个不该选的地方。”

冷月笑了一声,微笑着道:“可你不是还来了,你也不得不来。”

“哦?”

冷月笑道:“因为我们都是女人。”

只有女人,才能明知是错还要一去不复返,只有女人,才能口是心非有着阴晴不定的古怪情绪,也只有女人,对自己比谁都很,否则世界没有那么多怨女。

肯定不是这个回答,罗依的脸色还是很平静。

冷月微笑道:“既然我们是一类人,那你应该知道我需要什么,你既然来了,想来肯定也做好准备了,那就拿出来咯,我可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兵戎相见呢。”

罗依摇摇头,冷道:“冷月,竟然知道我在意什么,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带走涂沫,你最好将她交给我,否则…”

“否则如何?”

罗依不说话了。

冷月替她说道:“否则你就毁掉涂沫与你的联系,将涂沫在异能帝国打听到的秘密公之于众,还是将我们想要的东西毁了。”

她说的是我们,那此时她们想必已经被人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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