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看着房内的清净,又急又怒,发狠一下一下撞击着结界。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冥府。

张大宝已经在院中蹲了三个时辰的马步,满头大汗,双腿颤抖不已,听到响声,他惊喜地转头对房中睡觉的张天师大喊:“师傅,打雷了,要下雨了。师傅!师傅?”

屋内没人应。

响声越来越密集,张大宝自小便怕打雷,另一方面也想偷偷懒,于是收了功,甩着酸麻不已的双腿就跑进了屋。

张天师喝了点酒,口渴难耐,醒了过来,正好看到张大宝进屋。他指派这张大宝给他倒了碗水,喝下去,又躺了回去准备继续睡。

从张大宝喂了他水,就一直坐在床边不动了。

平时睡成“大”字的张天师这下伸展不开,有些生气,他推搡了一下床边的张大宝,“去练功,你小子甭想偷懒。”

“师傅,打雷了,我害怕,今天能不能不练了?”张大宝小心翼翼地问。

“啥?”张天师一下来了精神,翻过身,看着张大宝。

张大宝指着头顶,“打雷了,要下雨了!”

张天师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平日爱喝二两小酒,逛个窑子,斗个鸡,赌个博什么的,另外就是起床气特别大。听到张大宝的话,他盘腿坐起,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照张大宝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放你娘的狗屁!打雷?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张大宝捂着发疼的脑袋,点点头,小声回答:“知道!冥府!”

“还知道是冥府?冥府在哪?在黄泉,在地底下,能打雷吗?”张天师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张大宝,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传进耳中。吓得张天师抱头趴在了床上。

张大宝扯了扯张天师的衣服,“师傅,你听,打,打雷!”

张天师伸着耳朵仔细听了一阵,突然从床上弹起,嘴里嘟囔着“不对,这不是打雷,怕是出事了。出大事了!”然后鞋也没顾得穿,赤着脚就奔了出去。

“鞋,鞋,师傅……”张大宝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溜着张天师臭烘烘的鞋子就追了出去。

张天师循着声音赶过来的时候,魔天已经把结界砸出了一条缝。干宝的房间已经里里外外围满了鬼。

步摇在房内尖叫着,和万将军在房内转着圈,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步摇时不时地停下来歇歇,待万将军快要靠近她时又跐溜一声跑开了。万将军气喘吁吁,“我,我说你这女子,怎生跑得如此快?”

步摇扮着鬼脸,冲万将军吐了吐舌头,心想,玩不死你我就不是步摇。

干宝已经醒来,但她浑身酸软,没有丝毫力气,而且右腿的小腿骨钻心地疼。

“各位道友,各位道友,行个方便,多谢,多谢……”张天师在鬼怪中间穿梭,张大宝满头大汗,提着张天师的鞋子跟在他后面往人群里挤去。

鬼也是有尊严的,众鬼闻到张天师的鞋子,无不皱眉捂鼻。

张天师挤到魔天身边,往房内张望了一眼,步摇正骑在万将军身上打得欢呢。他皱眉问魔天,“我说魔尊啊,这咋回事?你老婆,冥王老婆和万将军是什么个情况?搞破鞋?我看万将军那熊样也没这艳福啊!”

“你说什么?”魔天一听张天师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师傅!”张大宝气喘吁吁地挤出人群就听到自家师傅这不着调的话,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给魔天鞠躬道歉,“大人,大人饶命,我师父他喝多了,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魔天眼冒红光,掩住胸中滔天的怒气说,“若你们能给本尊打开着结界,本尊就饶你一命!”

“啊?”张大宝傻了眼。魔界至尊都打不开的结界,他们又如何能打得开。

张天师拨不开张大宝捂着他的嘴的手,索性一口咬了上去。

张大宝一声痛乎松开了手。

“啊什么啊?开个结界那不小意思?平时教你用功,你不用功,现在傻眼了吧?”张天师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还不忘教训张大宝。

张大宝低头聆听师傅的教诲,余光却瞥见了结界内的干宝。

“干宝?”他叫出了声,随后拉住张天师,“师傅,干宝,干宝在里面,师傅,你救救她。”

“你认识这丫头?”张天师指着干宝说。

“嗯嗯嗯!”张大宝连连点头。

“有意思,我这傻徒弟竟然和冥王他老婆是故交,嘿嘿嘿,看在我傻徒弟的面子上,本道就出一次手!”

待张大师的肚子大到脚步有些虚浮,身体快飘起来的时候,他琢磨着火候到了,嘴里念念有词:“嘿呀呀嘿!”然后两个食指向张大宝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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