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景琪刚打开家门,就被贺嘉源给抱住了,人型金毛吓得他还以为这人又被狐妖附身。贺嘉源捏紧拳头,正要挥舞,幸好贺嘉源及时开口,证明自了己的清白:“阿琪!你真的不能让他来啊!”

樊景琪也知道,多一个人住,还是一个只相处两天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非常不便,但去耀明家住的话,万一狐妖再找上贺嘉源可怎么办,上次的“人质事件”已经叫他们错失良机。

樊景琪拍了拍贺嘉源的后背,示意他先放开自己,劝解道:“耀明只是住一两天而已。”

贺嘉源松手,抬起苦大仇深的脸,说:“那你叫他给我买耳塞。”

樊景琪茫然地看向贺嘉源。

贺嘉源后跳一步,以免被樊景琪的拳头砸到:“我怕晚上听到你俩那啥的声音。”

樊景琪:“……”

樊景琪冷笑道:“想多了,我可以睡沙发。”

“别,”贺嘉源看出他真的不喜欢这个玩笑,旋即哄道,“你细皮嫩肉的,我睡沙发也不能让你睡。他什么时候过来?”

樊景琪绷不住严肃的脸,被他逗笑了,摆摆手:“一两个小时之后?还是晚上,不清楚了。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想到一半,他将话头截住,转而说,“过两天耀明肯定会离开。”

贺嘉源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樊景琪点头:“信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去洗个澡。”

贺嘉源打了记响指,示意他快去,自己打开电视和游戏机,刷起了新买的游戏盘。

走进洗手间,樊景琪脱下衣服放在挂钩上,冷不丁地抬起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要怎么形容呢,过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虚白的身体呈现出不健康的生活习惯。整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就觉得自卑怯懦,一点气质都没有。他很难想象今天中午和耀明、尤幻臻等人出去时,别人怎么看自己。或许是以为乡下亲戚进城了吧……

樊景琪叹了口气,打开喷头冲水。他正去取窗台上的洗发水,视线一斜,看到了一只被风吹来的千纸鹤,翅膀别在窗缝处,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却依旧坚挺。

樊景琪看了两秒,半开窗户把纸鹤收进屋中,放在干净的地方。

人就像那只纸鹤一样,被恶劣的环境折磨得颠簸流离。

樊景琪冲洗完毕,赤脚站在地毯上,换了套干净的内衣。

就在此时,门铃声响起。

樊景琪一愣,盘算着不该这么快吧,喊了两声贺嘉源却没得到回应,他抓起手边的浴巾盖在身上,跑去开门。

耀明站在门口,从上到下将樊景琪看了个遍。

樊景琪给耀明拿出拖鞋,弯腰时露出了大片背部,水珠往下滚的画面给耀明造成不小的冲击。

“你先穿我的吧,晚上我带你去买,”樊景琪说,直起腰看到耀明直勾勾的目光,误以为是自己不太文明,立刻向后退,“抱歉!我这就去穿好!”说完,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卧室。

耀明关上门,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贺嘉源的踪影才放下心,穿着樊景琪的鞋,沿着水迹向里走。

樊景琪穿好衣服,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回过头看到耀明穿着自己的鞋,空了半个后脚跟,急忙道:“鞋小是吗?”

“还好。”耀明淡淡道。

樊景琪:“……”你千万别说“我多大鞋你多大脚”。他看着耀明的双手什么也没拎,简直头秃:“你什么也没带吗?”

“唔。”耀明点点头,离开他的房间。

樊景琪在衣柜里翻了几件他穿着大的衣服,随便扯了条恤跟上去。

耀明正在寻找纸鹤,冷不丁在洗手间发现,手刚伸过去,却被樊景琪握住。

樊景琪羞道:“我还没收拾洗手间!等等我,马上就好!”还不等耀明开口,便把恤往他怀里一塞,将人推了出去。

耀明:“……”

纸鹤朝耀明晃了晃翅膀,樊景琪转身之际,它又恢复成原状。樊景琪擦地,耀明开门,手摁在他的肩膀,伸手去够立在盥洗池边的纸鹤。

贺嘉源打开门,不耐烦道:“知道了!挂……吧!你们俩!”

贺嘉源快要崩溃,他的房间正对着洗手间,开门就看到耀明圈住樊景琪,上半身下半身的,贴得那么近,仿佛做什么的开场。

樊景琪从耀明的怀中点脚,茫然地看着贺嘉源:“啊?”

贺嘉源受到刺激,又恐惧耀明不敢调侃,只得悲愤道:“注意影响啊!”说完,他跳回自己的房内,用力关门。

耀明抓过纸鹤,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啊?”

樊景琪不明所以,继续擦地,只当贺嘉源是刚和家里吵过架拿自己撒气。

等回到房间,樊景琪看到耀明手中把玩着那只纸鹤,修长的手指捏出几个造型,十分好看。他笑道:“刚刚在窗边捡到的。”

耀明点头:“我的。”

樊景琪:“……”

耀明指了指房门:“关好,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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