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那个代号为的男人问道:我听说你们竟然能认出门口的古字,甚至知道年代越久的僵尸越是厉害?
那个长官一指我,道:就是这个小伙子,明白的可多了。
看了我一眼,丢给我一支烟,道哪门哪派的?
搞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就挠头道:我爷爷喜欢倒腾这个,所以我多少知道点。
没有接我话茬,仰起头看了看藏尸阁顶,又环顾了下四周,道:好一个藏尸阁养尸地,这四个玩意儿,说是被镇压在这里,也算是,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好事儿,这个石室四面属阴,里面又放置大量尸体,以死气养尸气,培培,这是哪门子歪门邪道的玩意儿?
那个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女人道:旁门八百左道三千,我哪里说的明白,但是这个屋子,的的确确是一个养尸地,这四具古尸,还真的是被人圈养在这里的。这些尸骨,全都是养料。
看了我一眼,道:所以说小伙儿,心里不用不是滋味,其实你的那些办法有用,可是那是对付一般的诈尸的,这几个东西很特别。
我脸红着点了点头,这让我又好奇了起来,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身份?
暗地里问连长,他也不清楚,只是表示来头应该很大,甚至有可能是存在于传说中的“龙组”。
这两个人似乎一些都胸有成竹,用一个袋子把这个遗留下来的古尸封存了起来,又把藏尸阁给封了,搞得这个长官很肉疼。
战场上下来的,靠军工上位的,没有什么文化,性格粗狂,这个长官本来是想留一个古尸来吹嘘用的,给他那些哥们儿看看,瞅见没有,老子不仅打仗,还能干鬼!
那个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对他道:这玩意儿,除了在养尸地,别的地方,一般的方法,根本就留不了多久。留给你也没用。
之后,和叫秦培的女人指挥战士们在荒山中挖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坑,我心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什么高人呢,还想着见识一下从未见到的法术,原来是准备搞点陷阱猎僵尸?
又找人拉来了几车白石灰,倒入坑中,加上水,里面马上冒出蒸腾的气泡,他们又从村民家里搞来十几只活的家畜,那个女人人长得漂亮,看起来也很温柔的样子,可是她却抽出匕首,在家畜身上连刺出几个大大小小的血窟窿,看的我一阵胆寒,要知道,我虽然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却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不过到现在,我再看不出他们的意图那就太傻了,他们是想用家畜的血腥味来引这些僵尸过来,跳入挖好的石灰池中,靠石灰池的温度来消灭这几个僵尸。
说白了,这其实也算是火攻,甚至受到他们的启发,我都能联想到用硫酸盐酸同样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直恨自己太笨,这建功立业的机会没有把握住。
最后只能安慰自己,不是我太笨,也不是僵尸太狡猾,而是我们没有经验,仅此而已,遇到僵尸,不战先慌了。
要不说这僵尸要是出现在古代的冷兵器时代,那绝对是恐怖之极,放在现在,跟高科技碰撞,绝对的不堪一击我们的一筹莫展,只是怕局面控制不住而已。
第二天早上,我们这个队伍浩浩荡荡的赶往我们事先准备好的陷阱中,成功的捞出了三具已经被石灰腐蚀殆尽的尸体,长官本来还想留两具骨架,和秦培却不由分说的把这三具全部打包上了车。
我跟连长在送行的队伍之中,看着秦培和对我们挥手,只感觉恍若隔梦,这其中有对美女的不舍,说句不好听的俗话,当兵当三年母猪赛貂蝉,更何况这个姑娘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当然,除了暴力一点除外。
还有的,是对他们神秘的好奇和向往,出生在这个和平年代,我其实也不算是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而是我的路子已经被父母谋划妥当,甚至我都知道自己复原之后要去哪家工厂工作,然后娶妻生子周而复始下去。
如果我能像他们这样,该多好。
可是他们那么厉害,我呢?只有这半吊子的水平,哪里行?不知不觉之中,我竟然看扁了自己。
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这个被他遗弃多年的孩子,在这件事情风平浪静之后,我回到营地继续过着千篇一律的军旅生活,这一天,忽然再一次见到了和秦培。
他们的目的就是找我,并且邀请我加入他们,说是邀请,简直就是霸王硬上弓般的强买强卖,他们在见到我的时候,交接手续都已经被办好。
但是这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不是么?
我在家跟父母待了三天,告诉他们我将要去执行一项特别的任务,这个时候说什么博功名的话就差了,其实我那时候,多半还是孩子天性,纯粹是好玩。
我跟着和秦培回到了他们不知道在哪里的一个特别的营地,一样的军营,我本以为这个特别组织的人会给我来一个热烈的欢迎,可是,我来了将近一周,除了和秦培见面会打个招呼之外,其他人,看我的表情都相当的冰冷坚硬。
真是一群怪人,我当时这样想。
可是我错了,在我来的第八天,我参加了一个人的追悼会,可以说,这个人是我的前任,在我来的第一个星期,他都在抢救。
昨天晚上,他终究是没有挡住死神的召唤。
在追悼会上,我见到了这个队伍的所有的人,一起十二个,当然,这不包括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也就是说,这个队伍的编制只有十二个。
有人牺牲,立马就有人填补上。
我这才明白,对于这个队伍来说,来新人不是喜悦,而是最大的哀歌,这意味着他们其中的一个,死了。
我十分的无措与局促,甚至生怕他们把失去战友的哀伤转嫁在我的身上。毕竟我的到来,占据了他们原来战友的位置。
在这个代号为的组织里,以组织的名字命名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布局者谋划人。
他在追悼会上似乎能看透我的想法,说了一句没事儿,其实大家都习惯了,你也会慢慢的接受。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从今天开始,你的代号为427。棺材里躺的这个,他的代号是426,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
我浑身颤栗了起来。
点上一根烟,斜眼问我道:怕了?
我点了点头,在死亡面前,面子,其实不怎么值钱。
他对我微笑了一下,说了一句另我毛骨悚然的一句话:
怕也没用,你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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