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客人送完橘子到门口的公输零折了回来,高呼万岁,见李裹儿在柜子后面探头探脑,不解道:“李裹儿,你玩躲猫猫呢?”
“他们走了吗?”李裹儿只露出半个头,悄声问道。
“他们?刚买橘子的那两个?走了呀!”公输零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李裹儿这才松口气般站了出来,由于蹲得太久,腿脚有些发麻,一个踉跄,幸好公输零眼疾手快兜住了她。
“我说小眼儿,从那俩冤大头一进来你就蹲了下去,不给个解释说不过去吧?”英布像是要将李裹儿看穿般,死盯着她的双眼道,“你绝对,认识他们!”
“不认识啊!”李裹儿矢口否认,“我只是站久了腿酸,想蹲一会儿。”
这个理由明显站不住脚,连公输零都立马听出了问题:“蹲着腿只会更累,我试过的!”
李裹儿踟蹰了半天,见黄月英都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她,只好交代道:“好吧,他们两个是我的表兄!”
“哈?”
这个回答明显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英布立即说道:“你表哥那么有钱的吗?”
“那是他们!”李裹儿赶紧撇清关系,“我跟他们家没法比,是他们的穷亲戚!”
“长安人当真个个是土豪!”英布表示无说。
公输零只道:“你的表哥看上去年纪挺大的。”
对于公输零来讲二十几岁那是“大人”。他以为来稷下求学的人应该都跟他差不多十几岁。
李裹儿耸肩:“表叔娘从小就给他们吃各种增高的补药,就长得心急了。那个死胖子今年十六。戴眼镜的是我二表哥,就比我大三天,也才十五岁,喜欢咬文嚼字掉书袋装深沉,其实幼稚得很!”
“你十五了啊!”公输零一点儿也不关心她二表哥的性格,而是关注到了其他地方,“你比我大,你居然比我大!”
“所以,以后还是让姐来保护你吧,小卤蛋。”李裹儿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来,叫我一声裹儿姐!”
“我不要!”
公输零对此十分抗拒。
只有黄月英看着那张支票,又看看和他们插科打诨的李裹儿,心里有了计较。
“走吧。”
“去哪儿,阿丑姐?”
“取钱,报道。”
三日之限将至,这下四人再也不敢耽搁,在关门前赶到了天授钱庄。工作人员见这么大一张支票,当场就吓傻了,请来了掌柜。
掌柜的表示钱庄没有这么多现金,需要调集,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到。
四人只好又拿着支票出了钱庄,先去学院报道。
这一次,他们没有等多久,门就开了。
依旧是那位老者,见到他们似乎有些意外,问道:“凑足学费了?”
黄月英颔首,拿出支票递与老者。
“钱庄需要两日调集资金,请前辈再通融通融。”
老者仔仔细细地看了遍支票后还给黄月英,并道:“昨日在晨报上见着星耀橘的广告,莫不然就是各位的杰作?”
“对!”公输零一口道,“有两个长安人一口气买完了!”
老者捋着胡子笑道:“算你们走运!”
只有李裹儿知道,“运气好”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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