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口鲜血浸红衣衫,刺目冷人。身上的淤青让原本就表情狰狞的汐硕更加狼狈,粗气连连节节败退,见状北天寒也似早有所料失态爽朗大笑。前者愈加浮躁,死亡的气息笼罩不寒而栗。身周无法形容的冷凉。妄想逃脱却是无望徒劳,再这样下去,陨落只是时间问题。旋即在北天寒诧异的目光中失态笑道“北天二寒,歪门邪道层出不穷,只用阴招算什么本事,北天家有你这种蝇营狗苟的人真是颜面尽失。有种,接我一招!”
顷刻间全身灵气暴涌,时不待己,只得命搏一轮!
北天寒也并未放于心上,冷哼道“我北天家办事,只讲究结果如何!过程,在结果中消隐!微不足道。”依旧自顾自攻击,对汐硕命搏反扑一击视而不见。
重伤之势已是难免。至少,死也要拉其垫背。头顶,绮丽星辰缓缓凝聚,浩瀚的能量波动。嘴角阴险邪魅笑容愈加浓烈,淡淡的声音道“北天二寒,打够了?那便该我了吧?”一声低喝,星辰如陨石般重重砸落而下,气势汹汹,掀起尘土重重。北天寒原本不屑的脸色骤然大变,眼瞳针缩漆黑无生机。肃然起敬欲全力防御,已是于事无补
漫天灵气余晖摇摇曳曳,光晕弥漫,七色与绿交织相映成趣,半空绽放的蘑菇云带着浓郁的血腥味飘飞荡漾徐徐扩散倾盖间,皆是漆红寥落。
约摸十来分钟方才徐徐淡去,直至消散。浅坑之中皆是躺卧着两道人影,血迹染体,模糊难辨。远处,只见得宁可拉着凉天匆匆赶来。看得生死未卜的汐硕不由得深深蹒跚踉跄。
凉天也是未语,径直抱起惨不忍睹的汐硕查看一番旋即长长松气。见状宁可也是得以释怀笑靥动人,国色天香。昙花一现的娇艳笑容令过路人侧目无法自拔。北天寒冰冷的身躯却是被直接遗弃,任其自生自灭。
沧海一粟,过眼云烟。两月,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
“两个月了。也不知汐儿如何”宽大古朴的石门之外,凉天抚着门上玄妙的纹路静静叹息。谁曾知这两月是何等的煎熬?
半个时辰后见仍未有动静,也是心灰意冷放弃了今日的等待两月前与北天寒一战虽将其击杀,但汐硕却是命搏重伤,原本一级中期初段的实力也是暴涨,但由于失去了意识也是无法控制灵气的吸纳,只得任由时间为助,若是成,那便将进阶二级初期巅峰,若是败,难得的绝妙机会便消散成缺。
“轰”
步伐陡然呆涩,顷刻间感受到石门内暴涨的气息。一级后期初段中段巅峰二级初期渐渐灵气开始虚空,位于二级初期初段与中段间徘徊。凉天眉头紧紧一皱,不知怎的却是又回弹降至一级中期,又是骤然暴涨,一如既往,约摸六七次上下浮动反弹却是停留在了一级巅峰。波动渐渐平息,一级巅峰的实力未再上升。
“吱呀”
门渐开,迎面是凉天疑惑不解的神色,前者本可以借此机一举冲击二级初期巅峰。
“父亲”望着后者微笑道。
凉天也未再问,所作所为,必有其理。也是回以微笑,一同行出此地。
骤缩的实力,是为了自己的灵气能更加精纯。一举提升二级初期并非不可,但毕竟是大众化的普通灵气,他追求的,是高度精纯!换做谁人必然拼死累活拔高等级,往往容易忽视此时的实力是今后的根基。一时的贪婪却换得后半辈的灵气空虚。不值得。懂得取舍,方能走的更远。
岔路简略道别,行出百十步,便是深感阵阵压抑,也是似乎确凿感应到两股庞大能量暴涌而来,即刻也是闪身掠入灌木。
片刻,只见得上空一蓝一紫两道光影划破长空徐徐落地。身着黑甲者给人莫名的威压,一旁的白衣者苍老的背影却是令汐硕有似曾相识之感
“一年期限已到,族魂何在?”也是听得沙哑略有激动的声音不禁缩缩脖子冷颤,尚好有天赋庇护不至于被以其下者发现,旋即又是调整,回归玉树临风。
“凉天隐藏过于严密,未有下落。”坦率直言,声音似熟非熟未有头绪。片刻,又闻惊骇之音“别别!宁野大人!再给我四个月!最后一次!”
语罢。又是一声闷响沉寂如初。
约摸十来分钟方才起身,神色黯淡。宁野?与宁可曾关系?族魂为何?父亲归根结底隐瞒了什么?
沉思踽踽独行林间,足迹迤俪,化为黑点消失碧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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