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五虎自打瞧见李乐山出现,便明白大势已去,此时五个人同一心思:尽快逃命。笑面虎曹义向厅门一望,发现外面已站着一大伙人,将去路死死堵住,其中一人走到华天雄身前,俯身道:“禀总盟主,敌人已全部投降!”
华天雄道:“那三个家伙呢?”
那人朝外面一摆手,立时从外面押进三人,这边上官元野等人仔细一瞧,正是黄征等三煞,只见三人满身是土,血迹斑驳,显是被俘前曾有过一番激烈的抵抗。
李乐山在旁边开口道:“三位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以一敌多,拼到最后才被降住,想必至少也是贵帮十三凶中的人物吧!”
那黄征一听,当即大声抗道:“你他妈少看不起人,我们三人都位列九煞。”
李乐山哦了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失敬失敬!”说罢眼光转向上官元野等人,开口道:“诸位,事已至此,尔等还想困兽犹斗吗?”
上官元野、乔震山、兰明几个人面面相觑,心知自己连一个傅少峰都制不住,再做抵抗也是徒劳,于是同时将兵刃往地上一扔,以示投降。
李乐山对华天雄使了个眼色,华天雄高声道:“鹰组听命,给我全部拿下!”语声方毕,大厅内立时跳出数条身影,个个黑纱遮面,飞至三绝身前,伸手往其脉门一拿,三绝不敢抵抗,被对方倒剪双臂,一齐押至三煞身旁,辽东五虎见状拔腿就跑,未奔出几步,被几名鹰组成员从后面赶上,五虎有心抗争,岂料对方个个武功超群,仅数合便先后中刀,辽东五虎就此毙命!
单彪直看得睚眦欲裂,嘶吼道:“姓李的,你说过不会为难我们的!”
李乐山面寒如铁,冷冷地道:“绝不为难!”说着抬手一挥,就见那边刀光齐闪,六柄利刃分别刺入上官元野等人背心,三绝三煞顷刻了账!
单彪只觉胸中一阵翻涌,一口血险些吐出来,他倒非是为同伴难过,而是一直以为对方会遵守承诺,不予加害,哪知转眼间就被屠杀殆尽。这对自视甚高的九头蛟来说,不啻是一个莫大的侮辱。
望着眼前十余具尸首,单彪咬牙惨笑道:“李乐山你好狠!”
李乐山逼视着单彪,正色道:“单总管,方才我们有言在先,只要阁下束手投降,我等绝不为难,但你却以凤凰双刀夫妇的性命相威胁,并未按我等吩咐去做,那么我们的承诺自然也就作废了!”
单彪一呆,随即哈哈大笑道:“有理有理,原来这笔血债还要算到单某头上,既然如此,阁下还不快给单某来一刀,单某早等得不耐烦了!”
李乐山见他言语中已露狂态,当下朝他身后的黑狗李四一使眼色,黑狗李四顿时会意,将架在他脖上的匕首一撤,李乐山笑道:“我不但不会杀你,相反我还会放你一命。”
单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李乐山道:“姓李的,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李乐山轻松的一笑,说道:“什么主意也不用打,此役阁下不但丢了城寨,更累及贵帮折损了这么多好手,其罪之大,即便我们放过你,想必令帮主也不会轻饶,如今阁下已是丧家之犬,无处可归,试问我们对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单彪全身血液似都凝结了一般,一张脸如同白纸,伸手指着李乐山,颤声道:“姓李的,你赢了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也不要太得意,即便你赢得再漂亮,我姓单的也绝不服你!”
李乐山鄙夷的一笑,问道:“如今你一败涂地,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呢?”
单彪恨声道:“因为你的胜利都是靠狡计取得,而非实力。倘若光明正大的较量,你绝不会胜得如此轻松!”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哄堂大笑,谁都看出这单彪穷途末路之下,已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李乐山摇头苦笑道:“我是否应将心中的计划向尔等和盘托出?”说完微一沉吟,忽道:“也罢,既然你输得如此不甘,我便成全于你。”
单彪一怔,问道:“你想怎样?”
李乐山道:“我便将下一步的行动告诉你好了,不知这样能否令你满意?”
他这话一说出口,不仅单彪大吃一惊,其余的人也惊讶的望向李乐山,华天雄皱着眉道:“兄弟,这样可不妥吧。”
李乐山笑了笑,道:“大哥放心,这巨鲲帮的老底儿已教我摸得差不多了,我敢担保,即便将计划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们也抵挡不住!”说罢转身对单彪道:“听着,我们接下来就要攻打你们在池州的城寨,然后是安庆、武昌、岳州,次序绝无更变,不出两个月,定将上述城寨以及沿途所有分舵全数攻克。不知你可听清楚了?”
单彪怔然半晌,蓦地仰天长笑,边笑边道:“姓李的,你拿老子当三岁小孩耍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前去通风报信,让你这声东击西的技俩得逞吗?”
李乐山肩头一耸,无奈的道:“单先生,说者在我,听者在你,阁下要的光明正大李某已然奉上,信与不信,君自取之!”
单彪心念电转,心想:“这姓李的实在阴损透顶,众目睽睽之下他将计划公布出来,究竟意欲何图?这些话能相信吗?正所谓兵行诡道,实者虚也,虚者实也,虚虚实实,如何分辨?”转念又一想:“眼下我帮布在外面的人马已折损过半,剩下的只有武昌水寨,其独特的地理优势易守难攻,除此以外其它城寨在这些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要到了武昌,便已离巫山不远,反正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不如索性将这个讯息报给巫山总舵,由雄霸海自己去定夺,也可以稍偿我失城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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