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瑶倒在了内院的地上,嘴角里渗出金黄色的血液。

必安睁眼之后,便看到鱼瑶如此这般的躺在地上,霎时就慌了神,竟不知道要如何才好。

说起来,鱼瑶这般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的。

钟离见必安对鱼瑶流露出关切的眼神,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了必安的手,口不择言道:“必安大人,鱼大人这是咎由自取的,没人能帮得了她,我们不若赶快离开,免得有人要找我们麻烦。”

必安闻听此言,一时气结,伸手一把推开钟离,直把她撂倒在地上。

必安骂道:“滚,以后我都不愿再见到你。”

钟离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却也无计可施,便灰溜溜地跑走了。

被留在身后的语墨此时怕极了,不知必安会不会迁怒于她。

必安头也不回地冷冷道:“你也走,再让我见到你,便是去你仙籍,送你进寒冰地狱的时候。”

语墨听后,自然也落荒而逃,此刻已全然顾不上钟离许诺于她的鬼币银两,以及无常府的无上地位云云了。

必安瞧见两人遁走,紧蹙着眉毛,叹了口气,在心里感叹道,却不知自己如何便信了这两个人的鬼话,怕是着了魔。

随后,便跑到鱼瑶身边,横抱起鱼瑶单薄的身躯,心下心疼鱼瑶姑娘已不复初时到下界来,还有些玲珑有致的少女身材,此时的鱼瑶只如一张纸一样单薄,必安拢着她纤细的臂膀,想着自己怕是一只手便可以抱起鱼瑶。

必安由语笙带着,入了内室,将鱼瑶安置在了冰床上。方想转身离去,转念一想,便回过身来,坐在了鱼瑶的床边上。

必安吩咐语笙拿来净面的物事,亲手替鱼瑶擦去残留的血迹,还有面上被洒上的些许灰尘。

净好面后,必安看着鱼瑶姣美的容颜,这许多日以来的隐忍已是不得自持,必安俯身吻上了鱼瑶的唇瓣。

不知是不是必安紧张,所以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直逼出了一股子血腥味,抑或是方才鱼瑶吐的血而残留下来的,总之这一吻,必安只记得是带着浓浓血腥味的吻。

必安起身后,便盯着鱼瑶的睡颜发呆,思索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过得其实很无趣。

自在宫宴上看到鱼瑶和无救成双成对的璧影,自己心里便一直不是个滋味,所以当时在酒宴之上,也是不断的灌自己酒,只觉得心绞痛。

后来的日子里,无救很少再回来兰亭住了,不是歇在了鱼瑶那里,便是跑到了无落的处所,常常都是自己一个人独守一整个院落。

但必安心里却不那么害怕,他时常会想起,此时鱼瑶会在做些什么,会不会像他思念她一样,思念着无救呢,会不会在无救没有陪伴自己的时间里,能够想到自己,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必安在那段日子里,十分安静,身边也没有心仪的姑娘,当然也没有照顾自己的人,便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每日晨起,往常他会与无救一起出门巡街,然后一起去街边的包子铺补充体力,接着又开始下午的工作可现下,许多时候必安都只能是一个人,偶尔无救跑来与自己一起,也是匆匆就离开了,两人已经很少再一起说话吃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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