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嘴边的东西当然要吃,男人头一低就把糍粑叼到嘴里三两口嚼了,这一过程行云流水,倒像是胡甜喂他一般。这小小一块显然没有满足男人的胃口,胡甜都没看懂这一人一猴咋交流的,就见那只小猴子蹿出去,连碗带剩下一块糍粑都给男人端来了。

这次男人分了一口给猴子,一人一猴吃完之后自然又没了。那只小猴子瞧着聪明,但到底没有成精,这会把个碗翻来覆去跟玩杂耍一般检查了几次,好像才终于确认好吃的没了。

一人一猴齐齐盯着胡甜。

胡甜有拔腿就跑的冲动,只是四肢僵硬不听使唤,而且她还有点理智,知道自己肯定跑不过这个穿兽皮的“野人”。

上回在这“野人”手下吃的亏可是记忆犹新。

虽然看不见眼睛,但这目光如有实质,被盯着实在压力很大,好在明显没有伤人的“意味”,不然胡甜这会肯定不能这么理智雾。

胡甜记着他是会说话的,也就是能沟通,这会强迫自己开口道:“没,没了,那个,你,还想要么?”

这就是个试探了,她还觉得自己挺冷静的,没想到说话不但打结还带上颤音了。

胡甜看着对面的“野人”,一双杏眼圆睁,目光里丝丝怯意又有袅袅期许,微微泛着水雾,小模样一看就是可怜柔弱没啥攻击力的。

大概也是两块糍粑吃的高兴了,男人在胡甜的目光中缓缓点了个头,又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但这一点一哼对胡甜来说那意义绝对非比寻常!

对面的男人立马从跟野兽划等号的野人变成了一个武力值比较高的流浪汉。

野兽跟人的区别。

但这不代表她的危险就解除了。

胡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稳一点:“想要的话,我明天再做如何?”说完这话胡甜就有点忐忑了,到底对她和她们这个村子到底有没有恶意,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什么打算,总要有些表明。沟通多了才能看出了解更多,也能看出更多的问题,就目前来看,胡甜还是觉得这个人怪怪的,不知道是天生话少呢,还是有点什么问题。

男人并没有回答胡甜这个问题,而是又上上下下看了她一会儿,那眼神让胡甜汗毛倒竖,胡甜感觉自己就像被无形打了标记一样,就像一只被选中的兔子,等着回去下锅煮了。

仿佛就像印证她的猜想一样,男人突然伸手一捞,胡甜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就被人扛了起来,一路跳跃奔跑,晃的她头昏脑涨。

悲剧的胡甜觉得自己要完,羊入虎口,九死一生什么的……被带回去是会烹了还是煮了,或者更惨的直接被生吞活剥?胡甜被恐惧淹没了心头,完全不知道男人现在根本没那么多想法,人家只是觉得喜欢的东西还是要叼回去而已。

胡甜感觉自己被人扛着纵身跃下到了低处,然后眼前一黑没有了光线,周围阴冷夹杂着浓郁的草木气息,再接着拐了几个弯,草木气息中混入了浓烈的水汽,耳边似乎有潺潺流水声,周围的温度一下子湿热起来,光线也再次明朗。

等胡甜被放下来以后,惊讶的都忘记了害怕。

入目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山谷,绿树成荫,一条细长如丝带的瀑布倾泻而下,底下是一汪深潭,水面雾气氤氲,远看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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