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胡庆反应不慢,这会死不承认,往地上一趟,嘴里只管叫唤:“哎呦,来人啊,摔死人了啊我的骨头要断了。”
这是死不承认还想讹人,胡甜心道不愧是跟刘氏一脉相承的。
呸呸呸,一脉相承什么的,自己不也被骂进去了。
胡甜正想咋办呢,胡家的前门就被人一个用力撞开,呼啦啦进来一堆人,为首的可不是她们的亲阿嬷刘氏。
刘氏抿着一双薄唇,小眼犀利,进门瞧见自家大孙子躺在地上直哎哟,就破口骂道:“庆儿这是怎么了!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弄成这样了!要是摔出好歹可咋整呦”
后面跟着一帮看热闹的村民,有几个要去扶胡庆起来的,反而被刘氏推攘开了。
这架势是要闹哩!
有几个明眼人已经发现了,这胡庆根本没啥事,嚷的中气十足的,刘氏又跟着吵,把个院子弄的跟唱大戏似得,这是要搞事情呢。
本来嘛,这院子里住的就是刘氏的二儿子一家,又是被赶出来的,来龙去脉一个村里的谁不清楚。刘氏当初有多厌恶自己这个二儿媳妇,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三年来两家不来往,刘氏肯定憋着气哩。
大家猜的没错,刘氏就是来找事的。
昨个村里都在说老二家的红烧兔肉有多香多香,自己大孙子回来也说那味闻着就叫人馋的不行,刘氏一听,想着自家二儿子肯定会叫送过来给自己尝尝,结果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来。刘氏心气一起不禁跟人念叨自己这个儿子就是叫媳妇给带坏了。
这事还没完,今天又听大孙子说老二家在炖山鸡,他都看见山鸡毛了。
刘氏那个气啊,自家这个儿子眼里还有没有老娘了?她就叫大孙子盯着这边准备找茬哩,不想自己大孙子先出事了。
既然这样,干脆就闹呗,反正闹大了,一会她儿子就该被人叫回来了,她是这一屋子人的长辈,她怕啥?
刘氏嚎了两句,瞧齐氏站在一边,就指着齐氏骂道:“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干的?你是不是对我大孙子怀恨在心,想毁了他?你这个毒妇!”说着就哭了起来:“我这个命苦啊!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替毒妇养了!这是要我的命呦!”
刘氏这一通颠倒黑白,齐氏气急攻心,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幸亏胡甜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胡甜也是恼火,但她一是孙辈,二是没出嫁的闺女,这么多人面前顶撞自己亲阿嬷那不是帮忙,那是给人找话柄哩。
正暗自着急的时候,突然眼前人影一闪,刚刚那个还躺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胖子胡庆就像被人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又一个抛物线飞到了篱笆外边。
这一切发生的突然又迅速,大家俱是一脸懵逼。
都搞不清楚这个高高大大裹着兽皮的男人是怎么出现的,刚刚还在哭嚎的胡庆又是怎么转眼不见的。
只听篱笆外一声重重的落地声和惨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叫摔晕了。
人群立即安静如鸡。
男人着实压迫力十足,刘氏坐在地上更上觉得眼前犹如一座铁塔般让人窒息,再加上刚刚男人扔自己大孙子跟扔小鸡一样轻松,刘氏哭喊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身体还跟着打了个抖。
这是哪里来的煞神呦!
刚刚就是刘氏跟胡庆叫的最厉害。
男人无所谓地将刚刚想偷吃的胖子丢出去以后,转头看了看盘坐在地上的老太婆。
胡甜顺着他的眼神就一个激灵。
胡庆那厮丢出去就丢了,刘氏可不行,要是让他把刘氏丢出去,那等阿爹回来事就大了。
趁现在大家伙被男人这气势镇住,胡甜赶紧把刘氏扶起来劝道:“阿嬷赶紧去看看大堂哥要不要紧,回头等鸡汤熟了,孙女肯定盛一碗叫人送去,让大堂哥别这么偷偷溜进来,这山鸡不是我捉的,被人当偷吃贼教训了也没得法子,阿嬷还是赶紧回去吧。”
胡甜趁机盖棺定论,扶着刘氏往外走。
刘氏刚刚是被吓的六神无主,这会回过神来心里也是不甘,可是抬头一看那煞神,立刻又怂了,连句话都不敢说,急急忙忙去看自己大孙子去了。
闹事的人走了,还要好些看热闹的人却不想走,但被男人一一扫过,转眼溜了个干净。
生怕自己也像被丢鸡崽一样丢出去。
胡家小院很快安静下来。
男人这才满意地转过头看着胡甜:“解决了。”可以喝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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