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东西咱们上山也偶尔见过,倒是不知道是个甚,都捡了给小娃子们当石子玩,真不知原来这东西还能吃。”

说话的是来串门的王家婶子,从前两家不怎么来往,现在倒是热络起来。

“可不是么,别说这东西苦苦的,但感觉还挺好吃。”来串门的另一个村人道。

这东西胡家人觉得味不咋样,但也有人很喜欢。

“还不是甜丫头手巧,这东西做一起来还真挺费功夫,直接生着吃那叫一个苦,一般人哪里想得到。”这是同来的其中一个大娘。

“嗨,这功劳可不全是二丫头的,要不是有人捡来说能吃,光凭二丫头也折腾不出来。”出口说话的是齐氏,这几日她“侄儿”带着村里人上山摘这东西,名声提高了很多,胡家人乐见其成,也都想把这功劳都放他身上。

听见这话,有人就应和了:“可不是,我家小子如今对你家那个,那个…”说到这突然卡壳了。私底下村里人对胡家收留的这人都随便乱叫,煞神,傻子什么的,这会不能当人家家人面还这么叫吧。

那人卡了半天,一拍大腿:“哎,我说,你们家那人叫个甚?这没个名字可不方便。”

齐氏和胡甜一时面面相觑,他们家人确实把这个问题忽视了,因为特殊的就他一个,大家平日里,就你你你,他他他的说了,胡俊和胡秀喊大哥喊的顺溜,也没把这个当回事,现在叫别人提醒了,才发现没个名字确实不像话。

齐氏点头道:“原是问过的,他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从前叫甚,回头我再问问。”

这话一说大家都晓得这人果然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也就不再提了,转眼拐了话头。

胡甜正在给晒干的橡子去壳,旁边摊在帘子上晒的还有几筐,有些人就好奇问她:“甜丫头,你做这多的橡子干甚,这东西也就当个零嘴,又不能当饭吃。”

橡子这个名也是胡甜说的,但就算她心里肯定,她也不敢笃定的讲自己知道。所以这东西一弄好,胡甜就带着去找洪娘子了,生的熟的她都带了一些。

洪娘子是洪秀才的发妻,四十来岁,但几年前洪秀才已经过世了,洪娘子无儿无女也没有过继,一个人过的冷冷清清,身子也不大好。胡甜刚穿来的时候知道这个状况,又听说洪娘子本人也通诗书,便费了些心思接近照顾,然后才找机会识字,在洪娘子家念过几本书。

这几年下来,胡甜和洪娘子感情处的不错,胡甜便借口似乎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东西,但自己也不能肯定,因此来问洪娘子。

洪秀才家的藏书不算多,但洪娘子爱看的只有那几本,其它的并不曾看过,这几年更是常跟庙里的姑子们来往,看看佛经,因此是不是橡子她也不识得。

不过是不是又如何,一个名字罢了。

大家都不知何物,便都这样叫了。

因此这树也就被大家叫做橡树。

对于这点,胡甜觉得自己似乎无意中触发了蝴蝶效应。

橡子这东西确实不能多吃,但橡子绝不紧紧是用来做零嘴,它还可以用来做橡子面,橡子豆腐。但是橡子面口感粗糙,苦涩不易消化,吃多了还拉不出大号。听说某岛国入侵的时候就逼贫民吃橡子面把人活活胀死的,并不是啥好东西。

胡甜要做的是橡子豆腐,这个她从前吃过,意外的鲜嫩可口。

她这会就是要把晒干的橡子去壳,回头还要研磨成粉加水浸泡。

听见有人问她,就笑道:“我试试做橡子豆腐,要是弄成了,也请大家来尝尝。”

胡甜心里高兴,便大方起来,反正这东西不要钱,送出去也就费点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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